我一直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他妈的都什么跟什么?这徐子谦到底是个什么破瘠薄玩意儿?
而这时,从我面前走过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他很高,我有173公分,但他竟然还比我高上半个头,而且人到中年了一般背是会驼上一些的,可他不是!走路的姿势抬头挺胸的,那叫一个正气十足!
这平头大叔姓牛,就是我们年级的训导主任,我们平日里头私底下喊他牛埂子,因为他做事儿风格简直强势得不要不要的,是个柴米油盐不进的老家伙,在学校里要是有什么违规违纪的学生被他逮到,那基本上就是完蛋,什么违纪单啊处分单啊‘哗哗’跟不要钱似的开。
他就这么从我身边走过的架势,让我明显感到了一股王八之气啊,他拐进了教师的办公室,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老师们宣布,我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可却看到我那班主任徐子谦立马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是秒变嘴脸,连连地点头哈腰像个孙子似的听训导主任说话。
妈的!这家伙!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徐子谦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还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他妈的这副德行?
但这不是我气愤的主要原因,我最气的是这家伙之前收我爸钱的时候,对我那叫一个驱寒温暖关怀备至啊,考试不及格也从来不带说我的。
可这会儿,我家破产了,也得知了我小姨没啥钱,瞬间就变得世态炎凉了起来,而且甚至有种把之前在我爸和我面前当孙子的怨气给撒回来的感觉。
可不就是这副样子么?都他妈的让我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学习的问题了,呵!
但眼下,比起徐子谦,更严重的问题已经摆在我眼前了,我该怎么平安度过六月的期末考试呢?不然的话我可是要留级的啊!
这种糟糕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放学都没停止过,都让我到了抓狂的程度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来,然后我就提着书包离开了教室,到搏击俱乐部去,或许,挨揍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让我从这种烦躁情绪中解脱出来吧,至少,被揍的时候我不用去想那么多。
然后我把在学校里胖揍赵强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小明叔,他听了后呵呵地笑了笑,说:“孺子可教啊,嗯嗯,不错不错,这种阴招损招你用得很顺手嘛。”
我撇了撇嘴,说:“叔,赢是赢了,可我心里总觉得膈应,您老还是赶紧教我正规的搏击术吧,旁门左道什么的我不想再用了,太无耻了。”
小明叔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点了点头,说:“离小丽回来,还有一会儿,那好吧,我就简单的教你一些拳脚上的功夫和移动步伐上的技巧吧,至于学得会学不会,就看你的领悟能力了。”
小明叔确实教了我一些步伐移动技巧和侧踢的示范,可我特么的还没来得及尝试,小丽就放学回来了。
照例,她揍得欢脱尽兴,我依旧鼻青脸肿。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本来最近这些天我身上的乌青也就没褪去过,也不差这最新添加的一些伤势了。
而至于疼痛,我竟然惊讶的发现,小丽的拳脚砸在我的身上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痛了,按照小明叔解释,我这是因为抗击打能力提升了的缘故。
去除50块一堂课的授课费用,到我手的兼职费只有150,不过我也挺开心的,不管怎么说起码我还是赚的,那就很好。
然后我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赴周俊豪的约,至于学习上的问题,至少今天,我不想再去多想了。
我到了船长迪吧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周俊豪的身影,我就掏出手机拨了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在里面玩嗨了,让我自己进去找他。
我没挂电话,而是朝酒吧大门里走了进去,一边搜索着周俊豪,一边问他位置,然后我就在迪吧正中央的舞池,一群穿着花里胡哨、发型前卫的年轻男男女女中间,看见了正浪得飞起的周俊豪。
“嘿!小阳子!快过来!”周俊豪兴奋地冲我招了招手,同时脑袋不停摇摆跟个疯子似的。
而这种类型的迪厅我之前不是没来过,所以我也没怎么觉得膈应,反而是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很快,我也加入到了他乱嗨的节奏当中去。
嗨到我和周俊豪都感到累了,这才离开舞池,到了边上他定的卡座上坐着喝酒休息,我正喝着酒呢,就听到一个声音很酥很撩人的妹子问道,“小豪,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很有趣的小阳子?”
我看了眼来人,是个穿着很时尚的妹子,她穿着一条短的不能再短得热裤和一件吊带衫,朝我这边走来的时候,胸口那对培育很好的凶器还一晃一晃的,把我眼睛都给看直了。
“没错,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家伙!”周俊豪笑了笑,然后面向我给我介绍道,“小阳子,这位小姐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比我大两岁,不用喊她姐,喊冰冰就行了,你们认识一下哈。”
冰冰伸出手来,冲我眨巴眨巴眼睛,微笑地说:“听小豪提起过你,交个朋友呗~”
我伸手和她握了握,算是认识了,然后我就看到她很快就越过了我,朝周俊豪的大腿上自然而然的一坐,这一下,可把我给整懵了,我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你俩是死党吗?这是啥情况啊……”
而周俊豪则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脸随意地说:“别理她,她这人就这德性,没事儿就爱调戏男生玩儿,让别人想吃又吃不着,哦,顺带一提,她不喜欢男生,是个百合。”
“我百合我乐意,来,给爷笑一个!”冰冰说着就伸出手指踮起了周俊豪的下巴,一脸嚣张的模样。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们俩这互动的关系,没敢吱声……
周俊豪推开了冰冰,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大腿,然后就问,“对了,财付通人呢?都到这个点儿了,他怎么还没来?”
冰冰这会儿才恢复了常态,拿起酒杯喝了两口酒,然后摇了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在呢我在呢!”
我顺着声音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头发打着摩丝向后梳的男人,手里攥着个公文包,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黑背心白衬衫打着花纹领带,看起来穿着十分讲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