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珏还在津津有味儿地跟谢勋讨论着三年后嫁妹子给谢勋的事。他似乎觉地这是个绝好的主意,竟然都畅想到孩子辈亲上加亲了。
就在这时,前方喧哗声起。
谢勋拉长脖子一看,发现是几位皇子来了。
百花宴,日间男宾女宾各自玩乐,通过各种游戏评选出才艺方面的佼佼者;傍晚时分,才男女合在一处,共宴,欣赏那些佼佼者献艺,再大肆评选一番。
在谢勋看来,这就是一种简单的选秀加相亲活动。
女宾那边,皇后和诸位妃子主持引领。男宾则由太子带头主事。
太子一身紫色华服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串皇子。成年皇子都来了,就连刚满十四的六皇子也缀在末尾。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太子嘴上喊着不用多礼,却等到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行完拱手礼,才喊了平身。
也不怪太子这般装相,皇帝近来大力扶持四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又还有谢氏支持的七皇子虎视眈眈。若再不抓住机会刷刷存在感,文武百官都要忘记太子的存在了。
“谢世子今日这一身倒是清奇。”
那么多人,太子首先点了谢勋的名。
没辙,今日谢勋太惹眼了。
一个时辰赚二十万两雪花银,把太子的眼都闪红了。
谢勋嘿嘿笑着上前,“咱不会写诗撰文,只能在穿衣打扮上下功夫了。”
众人立即想到谢世子曾今花钱买诗作的糗事来,都抿嘴笑。
“听说谢尚书近日一直拘着世子读书用功,想必今日曲水流觞,世子想必不会让谢尚书失望,大显身手一把?”
谢勋刚都说了自己不会写诗撰文,太子还如此调侃,摆明了想让谢勋当众出丑。
曲水流觞是云朝文人雅士宴时最喜欢玩的游戏。置一曲水渠,所有人坐在水渠两旁,于上流放置酒杯,任酒杯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那人便要赋诗一首,作不出,或是作的不好,便要罚酒。
什么第一才子,大多从这曲水流觞中脱颖而来。
所以,但凡有些才学的,都不会放过此番露脸的机会。
谢勋觉地和现代的击鼓传花类似。这游戏,看似随机,其实酒杯停留在谁面前,都可以人为控制。
太子的话一落地,谢勋就看见四皇子与高世清对了下眼色。
娘的,这些人都等着看本世子丢丑啊!
谢勋嘴一咧,“太子殿下都如此说了,本世子今日不论如何都要作出几句诗来!”
太子哈哈笑着喊了声“好”
“勋哥,你真要作诗啊?”
所有人在水渠旁坐下后,楚珏小声跟谢勋咬耳朵,“不然,我让人去现写两首诗来?”
打架他行,舞文弄墨他也没辙。
反正今日来了不少谢派官员的子弟,弄两首诗应该不成问题。
实际上,刚才已经有谢派官员的子弟跟谢勋自荐过,要帮谢勋作弊,却被谢勋拒绝了。
娘的,不就是诗嘛,他好歹是从小学就开始背唐诗三百首的人,不会写,他还不会背吗?
想看本世子丢人,没门!
谢世子要在曲水流觞上作诗的事传到了女宾那边。当即有闺秀喷了茶水。
“就他那《论语》都背不全的纨绔,还大言不惭作诗?本公主看他是喝到浑身湿透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