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笛玉骇然转身,黄衣老和尚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高深莫测。
见笛玉面带惊愕,黄衣老和尚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路边丛林,笛玉疑惑地翻开遮盖的树枝杂物,下面竟掩藏着一部绿se高xing能越野摩托。
黄衣老和尚指着姜斌离去的方向,道:“那个人是我徒弟,还请施主高抬贵手……替我收拾了他。”
x!笛玉心里怪叫一声,还以为是“高抬贵手放了他”呢,一点头,飞快跨上摩托,动车子。“轰隆隆”强劲的马达声响起,轻便的越野摩托喷出一股浓烟,如劲箭般狂飙而去。
笛玉越追越远,周围的车子渐渐多了起来,最后上了一座立交桥,终于再也找不到可以追踪的痕迹,颓然靠边停下,举目四顾,心中茫然失措。周围车来车往,姜斌就算有留下蛛丝马迹也早已被破坏。能追这么远已经十分不容易,但笛玉还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正茫然无助之际,手机铃声响起,笛玉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阿笛,目标在葛棋村,你穿过立交桥然后右转进入八一路,再走三环……”
电话中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笛玉赫然打断,“你是谁?”
“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女子的声音冷冷的,继续告知路线,最后说:“目标开的是一步黑se沃尔沃车,你进村后可以找到。”
话音一毕当即挂断电话,笛玉“喂”了几声,收起手机,眉头大皱。今ri情况甚为诡异,先是黄衣老和尚,接着是电话那头的神秘女子,笛玉满心疑惑,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依言驱车前往葛棋村。
天se渐黑之际,笛玉抵达葛棋村,将车子停在村口边上,随便遮掩一下,徒步进入村中。
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老人们赤着沾满泥土的脚扛着工具,吮着香烟,三三两两慢悠悠往家里走,妇女们门前门后忙碌着,张罗饭菜,照顾婴孩,放学的小孩子们不会感到饿,一群群聚在一起玩游戏。
笛玉注目四顾,没看到几个青年,估计都外出打工了,也没现什么可疑之处,不由眉头暗皱。不少农人妇女奇异地打量着他,他低头看看自己,现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比流浪汉还惨,的确引人注目。
村子不大,笛玉飞快绕了一圈,在一道排水沟渠边现车轮胎痕迹,小心翼翼地追踪而去,七转八转,终于现一部黑se沃尔沃车停在一栋三层房子前。
房子黑漆漆一片,并没有开灯,笛玉小心翼翼地接近,摸了摸车子前盖,现还有些温热,心中越肯定起来。
葛棋村家家户户门前一般都会种一两颗龙眼荔枝什么的,即可乘凉又有果子吃。
这座房子前也有,笛玉踩着树枝,爬倒二楼,往里瞅了一眼,现没人,尝试推窗,还好没锁上,急忙一个翻身溜了进去,再关上窗户。
先检查了二层,又到三层,房子空空荡荡,家具蒙了一层灰尘,像是久无人居。笛玉往一层看去,楼下同样没有灯光,没有人声。
微吸一口气,笛玉小心地踩着楼梯,谨慎地不出一点声音,如果姜斌和叶若真的在这里的话,只能在一楼了。
一楼大门边上摆着一张长条沙,叶若闭着眼睛,坐在沙上,手脚依然被绑着,嘴巴被胶布封了起来,微微垂着头,似乎已经累得睡着了。
笛玉从楼梯下来,贴着墙慢慢前进,伸头窥看,现叶若的身影,不由大喜,却讶异没见姜斌,正自奇怪,突然后脑剧痛,“嘭”一声响,被打倒在地,想要爬起,肋侧又被踢了一脚,肺部受创,差点回不过气来。
抬头间,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姜斌狞笑着看着他,哼道:“小子,命够硬啊,悬崖没摔死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叶若被“嘭嘭”声惊醒,看到笛玉,眼睛一亮,又惊又喜,想喊他,却只出“呜呜”的声音。
笛玉冲她一笑,“啪”一声,脸上马上挨了姜斌一巴掌。姜斌利索搜身,现一枚有锋利边缘的不规则菱形飞镖,“哼”一声,将飞镖丢到一旁,又将他的手机砸在地上猛踩,直到四分五裂。
捆了笛玉,封了嘴,姜斌将两人一起丢到地下室一个房间中,锁上了门。
没有灯光,房门一关,顿时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个房间应该是放谷物用的,笛玉进来时看到只有两口大缸和一个木架子。
两人靠在一起贴墙坐着,被封了口,一句话也不能说,黑暗中只能通过肢体接触相互安慰、支持。
感觉到笛玉身上的温暖,叶若心里稍安。笛玉后脑遭遇重击,还有些昏沉沉的,一时也没有逃脱主意。
姜斌处理好两人,急忙出门查探。还好他及时现了笛玉的踪迹,抢先设计埋伏,不然搞出大声响来就麻烦了。
出门巡视一番,没现更多的人,姜斌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冷笑一声,“木迪!”
其实上次船政博物馆绑架案生时,他就对笛玉产生了怀疑,当时笛玉的表现和反应完全出一般同学的范畴。
那次叶若安全救回后,没有增加保镖贴身保护这完全不合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叶若身边已经有贴身保镖了。
心中有了怀疑,再印证转校时间等因素,姜斌基本确定这个人就是笛玉,只是因为笛玉年纪幼小,所以他还有几分迟疑,直到此时,笛玉孤身犯险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