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家佑学完开车拿到驾照,杨词就从工厂那边搬回来住了。如今杨家佑经过杨词的介绍,进了他们公社的那个运输队,等到确定他真的有真材实料后,杨家佑就能正式加入运输队了。
杨词之前帮运输队的人修过车,运输队那边一直想要他进运输队。但是由于杨词志不在此,加上杨词保证杨家佑也会修车,运输队那边才愿意给杨家佑机会的。毕竟运输队也是一个好工作,整个公社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那边不可能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杨词一点也不担心自家三哥,因为三哥现在修车的本事,已经比那个金师傅好很多了。既然金师傅都能混的很不错,三哥还有杨词这样一个军师在呢,要是遇见不懂的地方也能来问他。
结果杨家佑才上班没几天,就因为队里一位师傅受伤了,杨家佑莫名的代他跑了一趟车。因为杨家佑会修车还会开车,加上他人高马大十分有威慑力,另一位师傅觉得带上杨家佑后,这一路上都比之前太平了。
别看现在大环境比较淳朴,但是实际上哪里都不缺坏人的。尤其是现在的交通不发达,更没有手机和摄像头,他们这些经常跑车的人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遇见一些劫道的。有一些劫道的就是为了东西,一般情况给一点过路费就行了。但是如果遇见不好惹的地头蛇,他们不仅要被抢东西还会被打。
既然这个工作这么危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挤破头去?主要原因是运输队工资还不错,除此之外赚钱的大头就是过程中的外快。比如帮人捎一封信,送一袋东西,或者低价买高价卖,就像杨词之前赚快钱一样。
尤其是这两年环境越来越好,有不少小地方已经做起生意,运输队的人胆子就大了起来。有的人甚至做起了倒爷,每一次出去一趟就能赚不少钱。正是因为在运输队里很赚钱,所以大家明知道有危险,还是忍不住的挤破头往里面钻去。
杨家佑第一次去不懂这些,加上他们这一次跑的是短途,路上也就没什么赚钱的机会。等到第二次他再跟着去时,他就被一个前辈带着赚了不少钱。第一次赚这么多钱的杨家佑,并没有急着把钱送回家里,而是打电话把事情跟杨词说了。
杨词听完他的担忧后,就叮嘱了他一些事情。“三哥不要担心,他们敢带着你一个新人一起做,那就说明这是运输队默认的事情。而且你说的那个师傅我认识的,就是我之前帮他修车的那个,对方愿意带你赚钱你就好好学着。不过做事的时候你也要多个心眼,遇见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来问我。”
“不过你们跑车也要小心点,路上有可能什么人都能遇到的,等哪一天我给你做个防身武器,你跟着他们跑车的时候就带上。我现在做了一块新型的录音器,到时候你也戴在身上一个,防止遇见什么恶劣的犯罪分子。”
杨词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好久,杨家佑这才挂了电话往家里走。长这么大第一次赚这么多的钱,杨家佑按着胸口藏钱的地方,脚下往家里走的步伐忍不住快起来。
等到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于欣雪正在给他织毛衣。杨家佑见状忍不住一阵的心疼,如今已经是比较冷的腊月了,大冷天的织毛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之前他一直不乐意让于欣雪做的,就是害怕天冷她的手会生冻疮,没想到她又趁着他不知道偷偷在做。
杨家佑把于欣雪的毛衣放一边,把她冻得冰凉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于欣雪织毛衣被他逮个正着,原本心里面还有一点说不出的心虚。此时见男人心疼大于生气就大起胆子,她故意用手往他衣服里面钻去,结果就摸到了杨家佑藏在身上的钱票。
于欣雪:“这是什么啊?”
杨家佑任由她把东西拿出来,等到于欣雪看到是一沓钱时,顿时忍不住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这么多的钱,是不是你跑车的时候,自己偷偷的做私活了?”
不得不说于欣雪是真的聪明,同时也对自家男人十分的了解,杨家佑就不是会做坏事的人,所以她才能一下子就猜中了。
杨家佑:“不是我自己偷偷做,是队里大家都做的。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杨词让我进运输队,如今我才明白了运输队的好处。”
相较于杨家佑在运输队赚大钱,于欣雪还是更担心杨家佑自己的安全,于是她跟杨词一样又叮嘱他一番,小夫妻两个人这才美滋滋的凑一块儿,开始为了他们家的以后慢慢盘算起来。
原本于欣雪还不想要孩子的,总觉得他们的小家还没什么家底,若是早早要了孩子肯定会辛苦。但是现在杨家佑有固定工作了,于欣雪就想要努力努力也怀一个。
说实话于欣雪挺害怕生孩子的,尤其是当她见过田娇娇生产之后,她就害怕自己到时候生不了。不过这一刻她的想法就变了,看着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她就想跟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既像她又像杨家佑的孩子。
……
谢砚青来的这一天是周六,原本杨词跑去工厂那边加班了。后来他接到刘纤梅打来的电话,立刻高兴的骑着车就回去了。等到杨词大老远的回到了家属院,谢砚青因为一路长途跋涉太累了,正迷迷糊糊的躺在他床上休息。
漂亮的青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尤其是最近回到原本的生活后,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变了很多。原本刘纤梅还担心这样精致的人,会嫌弃杨词睡过的床单和被褥,还想要给对方换一套全新的。
结果让刘纤梅没想到的是,谢砚青不仅不嫌弃还真的睡了。刘纤梅见他脱了外衣躺了下去,还在心里忍不住想着,这一路看把这孩子给累成了啥样,竟然真的就这样躺下去睡着了。
杨词跟刘纤梅问过情况后,整个人轻手轻脚进去的时候,看着他的床上沉沉睡去的青年,原本沉寂的心这一刻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