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词扫了一眼他们所谓的证物,宛如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道“你说好多人看见了,那你说说都是谁看见了,又是在何时何地看见的?还有你们口中的证物,就算是我的衣服又如何,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的,然后故意用来栽赃陷害呢?”
众人闻言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对啊,一直在说好多人看见了,那到底都是谁亲眼看见了?还有杨词衣服的事情,谁偷人还特意把衣服仍在外面的,之前没多想现在想想就觉得漏洞百出。
杨词见他们面面相觑的样子,一边大喇喇的打了个哈欠,一边步步紧逼的盯着宋侯悦,“说啊,到底都是谁看见了,都给我站出来指证啊!”
宋侯悦下意识看了看王秋妍,却发现王秋妍缩在人群里没有动,无奈只好率先从人群里站出来。除了宋侯悦主动站出来之后,又有一个男知青被人给推了出来。对方原本是不愿意出来的,但是因为他之前叫唤的最狠,不止一次说他跟宋侯悦看见了,所以才会被人给推了出来。
杨词见状嗤笑了一声,张嘴舔了舔左边的一颗虎牙,晃晃悠悠的盯着两人看了一遍,“哟,还真是好多人啊。”
宋侯悦闻言脸色气得铁青,给人群里的陈宿晨试了一个眼色,想要陈宿晨也站出来指证杨词。虽然陈宿晨没有跟着他们动手,但是这一次陷害杨词对方也有份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主谋的王秋妍突然不吭声了,连带出主意的陈宿晨也没了动静。宋侯悦见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不等他继续盯着人群里的陈宿晨,就又听到杨词拖着嗓音开口了。
“既然人证有了,那你们现在说说看,何时何地看见我的?又是如何确定,我跟谢同志关系不同的?”
许文栎闻言看了杨词一眼,他不明白那些知青都不吭声了,为什么杨词自己却这么的积极?他忍不住有点着急的拉拉杨词,却看见杨词一脸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侯悦嘴角抽了抽,是被杨词的样子给气到的。他们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可能说算了就算了,他只能耿直脖子开口道“今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吃过晚饭出来遛弯时,刚好就看见了你往牛棚去。当时我们就觉得十分奇怪,就没忍住跟过去看了看,然后就见你跟姓谢的举止亲密……”
许文栎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开口嘲讽了一句,“知青点离牛棚那么远,你们遛弯溜的挺远啊。”
其他人听到这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虽然知青上工的任务比较轻,但是这几天可是在抢收啊,就算再轻他们也不会太轻松。
加上知青点有个规矩,一般九点多就要落锁了。平日里宋侯悦睡得最早了,他休息之前都会锁上院子。可是今天晚上却是个例外,怎么就那么巧他出去就碰见这事了?这下子不仅大队的人觉得奇怪,就是知青点的人也觉得怪怪的。
宋侯悦两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十分后悔之前打晕杨词的时候,没有留着一个人在牛棚守着,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些麻烦来。
那个跟着站出来指证的男知青,忍不住厚着脸皮对许文栎道“今天吃多了,想走远点不行啊?”
杨词见状不急不躁道“那还真是巧啊,那么巧你们吃多了,那么巧你们出来遛弯,又那么巧遛弯遛到牛棚,然后又巧合遇见了我……”
那男知青心里一阵心虚,尤其是发现又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数是大队的村民。因为他觉得这些人会偏袒杨词,忍不住涨红着一张脸嚷嚷着,“你少在这里辩解了,我们都有你的衣服作证,你再怎么辩解也没用的。”
杨词听到这话气笑了,斜着眼睛盯着对方说“都说你们知青是文化人,难道文化人就能诬陷人。你们仅凭借一身衣服,就给我打上这么大的罪名。那要是别人看谁不顺眼了,是不是也可以偷一身衣服,随随便便给人按个罪就行了?”
杨家老叔跟了知青们一路,闻言也觉得杨词的话有道理,“对啊,大家也没真的抓到人,不能仅凭衣服就定罪。若是以后都这么的随意,那整个大队还不彻底乱了。”
“对,老叔说的很有道理啊,你们只说看到杨词去了牛棚,为什么当时没有把人给抓住,还大老远的跑回来找人。还有就是这衣服了,这衣服也是你们的人找到的,这件事情看起来到处都是漏洞,我们还觉得是你们在故意陷害呢。”
宋侯悦一听这话就急了,“我们没有陷害他,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两个也是人证,你们不能这样偏袒他。”
杨诵国闻言大叫道“你胡说!今天晚上这一段时间,我杨词哥一直在我家里,我和阿文都可以作证。”
宋侯悦看着杨诵国怒道“你们跟他是发小,是不可以做人证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包庇罪犯。”
许文栎也道“你说我们不能作证,那你们两个也不行。整个大队都知道你喜欢王秋妍,谁知道你是不是心里记恨阿词,所以偷了阿词衣服故意栽赃陷害啊?”
两边吵吵嚷嚷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演变成打架了,一直冷眼旁观的杨满仓突然道“既然你们一口笃定,我儿子跟谢家小子有什么,但是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那么这事情就报到公安局好了。我相信我杨家的孩子再混不吝,也不会知法犯法连男人都强迫。”
宋侯悦等人一听心里一惊,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乡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见官的。尤其是乱搞关系的这种事情,会连累整个大队年轻男女的名声,一般发现了问题也都是私下处分的。
王秋妍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胆大敢算计杨词。但是如果这件事报到公安局去,杨词和谢砚青头上都有伤的,到时候一查一审公安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