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同意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梁向晚一瞥客厅,“礼貌”的祝怀南正指挥tik给自己倒牛奶喝。
梁向晚收了手机,走过去一把夺下那牛奶杯,仰面咕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
祝怀南坐沙发上全程目睹,不屑的“切”了一声,又指着一个空杯子,“小t,再给我倒一杯。”
tik小心翼翼地过去拿被子,梁向晚在后头叫道:“tik,你到底是谁的助理啊,这么乖乖听他的话干嘛?”
tik心想你们俩之间有矛盾就别挤兑到我身上啦,一个是我老板,一个是我老板她老公,这关系不够□□也要跪舔了。
tik笑嘻嘻地对付过去,忍辱负重道:“举手之劳嘛。”将牛奶送到祝怀南手上。
祝怀南挑着眉梢大喝了一口,挑衅地砸吧砸吧嘴,“啊~好喝。”
梁向晚心里的小火焰腾地跳起来,抱着两手坐到另一边,满脸审问犯人似的肃穆,“你来干嘛?”
祝怀南恬不知耻地笑,“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来干嘛?”
梁向晚气得牙痒痒,“你别说那两个词行不行?”
祝怀南端着杯子站起来,一手按着腰活动下筋骨,又指挥起tik帮忙收拾他的东西。
“你主卧,我次卧,这总好了吧。”祝怀南一脸阴恻恻的笑,“瞧你气得,脸上都没点血色了。”
看腻了她在屏幕上高冷的笑容,又假又虚,像是飘在天上的一片红锦,养眼是养眼的,不接地气。
现在这样就好多了,额头上青筋直爆,两只眼睛里燃着烈火,若是拍戏时有这演技,哪来那么多人黑她是花瓶。
“你还真想住这儿!”被人嫌弃了一万遍的梁向晚拦住tik,一把拽过祝怀南的箱子往外拖,“这儿是我家,我让你住你才能住,我不让你住,你就得给我赶紧滚。”
祝怀南却不急不忙,手捂着裤子口袋,慢悠悠地说:“看来是时候该给咱妈打个电话汇报情况了。”
梁向晚脚下一个趔趄,箱子卡在了门槛上。
“或者给哪家媒体朋友打个电话也不错啊,谈点什么呢,哎,就说说我这由黄金单身汉突然闪婚的近况吧。”
梁向晚猛然转头,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你到底想干嘛?”
一刻钟后,房间里,祝怀南将衣服从箱子里头一件件整理至柜子里。
梁向晚满身疲惫地靠在床尾,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哀怨地望着这男人。
祝怀南得了便宜还卖乖,“早这样不就成了么,还能省点力气。”
梁向晚两只手攥成了拳头,握了握,又松开,“我那是贱的。”
祝怀南往后一仰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别这么说自己啊,梁向晚,虽说你今天确实是犯了那么一点错误,但好在你及时改正了嘛。不是有句古语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只要保持这样不骄不躁的个性,未来还是大有可能的啦!”
话音刚落被梁向晚一个枕头砸中脑门。
梁向晚说:“我这边小区虽说入住率不高,但总还有那么几双眼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盯上。你要住我这儿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你必须一条不落的做到。”
祝怀南点头,“行。”
梁向晚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可以。”
“不许擅自动家里的摆设和我的东西。”
“可以。”
“最重要的,”梁向晚手里拿着把备用钥匙,搁在祝怀南眼前晃啊晃啊,“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说你和我结婚了。”
祝怀南笑眯眯地接过那钥匙,“可以。”
第二天,潮涌工作室又出爆炸性新闻。
“梁向晚奉子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