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飞爬起来,一脸的血,他看着我说:“行,东哥,为了个臭卖。逼的,你打我,老子不伺候你了,等刚子出来我在找你算账!”
我一把将拦住我的于天推开,上去就是一拳,把魏飞打得鼻梁骨断了,嘴里全是血,我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丢了出去,说道:“滚蛋,别让我在看到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于天跑出来,将魏飞拉起来,说:“东哥,我带他去诊所,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滚蛋!都特么滚蛋!”我大声叫骂,心里非常的不爽。
燕燕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仰起头看着我,说:“东哥,谢谢你,我明白你心里有我,走,我们回家吧。”
我一把甩开燕燕,叫道:“你也滚!别烦我!”
我大步走到自己的车前,开门上车,我看到燕燕站在门前看着我,乔红也出来了,也向我的车子看。
我一脚油门将车开走,我没开多远就看到于天背着魏飞刚好跑到姚氏诊所门前。我把车子靠边停下,我看到了一脸懵懂的姚瑶正打开诊所的门。
这么晚了,他们一定早就休息了,但是做这一行的,后半夜随时有人砸门急诊,也许他们都习惯了。
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姚瑶,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我的心底不由得疼了一下。
不就是一件貂儿吗!自己的女票想穿个貂儿都买不起,还因此离开了她,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下车跟了进去,姚瑶看了我一眼,居然笑着说:“东哥,你们店里的?”
我点头道:“是,赶紧给弄弄,头上要缝针吧,你爸呐?”
“我爸今晚去女朋友家了,本来不想开门的,看到像是你们的人,还看到你的车在后面,就开门了。”姚瑶说道,让魏飞在处置椅上躺好。
魏飞满脸是血,他看着我,说:“东哥,算了,我也是嘴欠,我不知道你跟燕燕的关系,还以为你们就是玩玩,对不起啊。”
姚瑶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闹了半天是因为女人啊,东哥你真行,燕燕,我知道,是你们那里的一个小姐,是吧?”
于天接话道:“现在是妈咪了,东哥的女人。”
燕燕麻利地处理着魏飞头上的伤口,不再理我,我知道,尽管我跟她不来往了,可是她听到“燕燕是东哥的女人”这样的话,心里也不会很舒服。
“头上的伤我处理好了,不用缝针,我包扎下就好,鼻梁骨骨折,我用鼻梁夹板固定下,我先把血止住了,你们还是得去中心医院,骨折,我老爸不在,我也弄不好,别耽误了。”姚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说:“那行,我们这就去中心医院,麻烦你了,多少钱?”
姚瑶笑了下,说:“东哥来了,不要钱,你们走吧,我困死了。”姚瑶说完就转身去洗自己手上的粘的血。
我笑笑道:“那行,明天请你吃饭,我们赶紧走了,你关好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别再开门了。”
“嗯,你们赶紧地吧。”姚瑶头也不抬地说。
魏飞自己能走,和于天上了我的车,我一脚油门加速向中心医院方向驶去。
魏飞说:“东哥哥,不是我说你,姚瑶这姑娘不错,咋地也比燕燕前一百倍吧。”
于天怼了魏飞一下子,说:“闭嘴吧,鼻子不通气儿了还说话。”
我点点头,说:“是我太冲动了,魏飞,我不给打你这么狠,但是你也不对,你在场子里面干,就得维护我的面子,今晚你当着那么多小姐的面说我,我要是不动手,以后我在长治里面说话还有听吗?”
于天赶紧说:“是是,东哥也是做给他们看的,这段时间,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老大了。”
我明白于天是说陈卫,我也不吱声,陈卫这样的人,我需要,我可以容忍他在场子里面耍威风,甚至在嗨药上动点小手脚,用人,就要用这样的人,只要他一心一意为了场子好,有点小贪也正常,我正好可以用他这个毛病控制他。
在中心医院急诊外科,魏飞的鼻子处理好了,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半了,我又开车把他俩送回酒吧,他们没地方去,晚上就住在酒吧,也省了打更的了。
我一个人开车走在凌晨的林海街头,天空飘洒着雪花,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我不想去江天小区燕燕那里,也不想回到杏林小区,最后我开车到了农垦大厦,这里还有我一个套房。
我在停车场把车子停好,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酒店大门跑出来,四周一个人没有,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人不睡觉了。
那是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姑娘,后面一个男的在追,前面跑的姑娘向停车场这边转来,我借着停车场的路灯一看,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