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梁,你怎么表情不太对。”
阮文怡注视着面前的蒋越梁,发现他的神色好像有些焦急。
蒋越梁最后看了一眼简思敏的方向,迅速回过神。
“我没事。”
他不想让阮文怡知道简思敏的存在。
他在阮家住过一段时间,这一家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他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面前这位阮文怡。
同父异母,比他大不了几个月的姐姐。
看起来温温柔柔知书达理,实则和他那个亲生父亲一样,性格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前世为了能够让蒋越梁给许清荷捐肾。
阮文怡不知到蒋越梁的单位去了多少次。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暗狠狠的威胁,阮文怡什么都用过。
甚至还想买通医院里的医务人员迷晕蒋越梁,直接把他的肾给取下来。
这个想法在前世时,阮文怡还没来得及实施。
是蒋越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阮文怡想买通的那个医务人员,他母亲的病刚好是蒋越梁给治好的。
这女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想不到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思前想后,蒋越梁还是决定一个人承受风险,把简思敏完整的保护起来。
“阮文怡,电话里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许清荷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也不必来找我。”
阮文怡不满意这个答案,她私下又去找林医生问过,这几天她也在网上搜索她母亲这种病症的相似病例。
全世界95%的患者在发现肿瘤后。没过多久,癌细胞就开始扩散,转为恶化。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血型匹配的人,换一个肾。
全世界95%的人都是这种情况了,阮文怡不敢保证她母亲是幸运的5%。
更何况许清荷还是这样一个稀有血型。
阮文怡想早为她妈做好准备。
“不可能,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妈得了这个病,那你肯定有办法救她的命,我妈的血型非常稀有,是世界上仅存几例的A三亚型血,能找到和她血型匹配的人很少。”
蒋越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找到了又怎样,找到同样血型的人,把他囚禁起来给那个女人当备用血库?病情恶化之后,再给那个女人当备用器官库?阮文怡,许清荷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阮文怡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否认蒋越梁说的话。
“蒋越梁,你把我想的太恶毒了,我从来没想那么多,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残忍。”
她现在想的就是怎样不让她母亲的病恶化,万一恶化了,做手术时要做什么样的准备。
她哪里有蒋越梁想的那么恶毒。
蒋越梁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别处。
他不想看到阮文怡那张虚伪的脸。
有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做的要比说的更加肮脏,更加不择手段。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学校了。”
蒋越梁转身就要走,阮文怡下意识的握住蒋越梁的手腕。
“等一下,”
手在接触到衣服的那一刻,蒋越梁迅速的甩手。
“别碰我。”
蒋越梁毫不掩饰的嫌恶,让阮文怡的心里觉着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