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把自己整理了一下,才拿了钥匙,打开门进去,只见医生和佣人都匆匆往楼上白二爷住的房间里走,她心一沉,不敢再怠慢赶紧上去。
卧室,医生在里面检查情况。
佣人在做卫生。
白清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夏星辰看着,心里难过,快步进去,急切的问医生,“怎么了?大半夜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医生检查完,取下听筒,“夏小姐放心,吐是正常现象。今晚得有人看守着,若是有发烧,要立刻通知我们。”
夏星辰点头,听了医生这番话,心里却还是难以安宁。
本是由佣人在旁边守着,这会儿,她也把人挥退了,自己在床边上守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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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白清让和夏星辰两人。
打了许多针的缘故,白清让落在被子外干枯的手,这会儿都已经被打肿了。血管爆裂,手背上有一团乌青。
大概真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夏星辰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心痛。她把他的手,轻轻拿起,小心翼翼的塞进被子里。
白清让似感觉得到她在,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丝细缝,看了她一眼。
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迷雾一样,但是即便如此,也清楚的知道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女儿,唇微微弯起,面上浮出一抹欣慰的笑,而后,便又歪头睡了。
看他睡得越渐安宁,她也安心了许多。紧绷的神情,也松懈了些。
…………………………
翌日。
老宅里,正在吃早餐。
餐桌上,老爷子老太太,白夜擎和白粟叶都在。
老爷子一边看报纸,一边用餐。白夜擎用餐速度不是很快,侧目看了眼一旁的白粟叶。白粟叶接收到他的眼神,也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先慢吞吞的喝了碗鲍鱼粥才不急不缓开口:“我们早餐都吃得差不多了,星辰和叔父那,不用准备一份?”
“不用操心了,下面也有厨房。我已经安排了几个手艺不错的下去。这天这么冷,大家跑上跑下的,都辛苦。”老太太开了口。
白粟叶看了白夜擎一眼,两个人仍旧是无话,默默用餐。
很显然,今儿这早餐,是等不到星辰上来了。
老爷子虽是在看报纸,不过一双眼也没少在儿子身上逡巡。身为自己儿子,他那点心思,别人看不穿,他还是看得懂的。
第三次,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冲儿子开口:“你还不走?这都8点了。”
“不急。”某人懒洋洋的开口,继续吃早餐。
老爷子哼一声,吃饱了,便走到厅里看报纸去了。
老太太和儿子道:“这老爷子现在越发的阴阳怪气了。吃个早餐也要催!你别听他的,多吃点,吃饱了再走不迟。”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给儿子又夹了不少早餐,关切的问:“背上的伤好了没?”
“嗯,差不多了。”
“你啊,别老是冲你爸。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么?”
白粟叶接话,“他脾气就是从爸来继承来的,您和他说,用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