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把抄来的十本竹书交给了陶花媛,陶花媛看到两种字迹不同,皱着眉头道:“这书你还给别人看过?”
徐志穹道:“陶姑娘,我在皇宫只有半日时间,先得把正经差事做了,还得去那园子里找书,找到书还得抄书,抄了书还得带出去,我不找两个人帮忙,这事还办得成么?”
陶花媛闻了闻纸张的味道:“这纸上怎么一股脂粉香?”
徐志穹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常德才抄的书上有脂粉味。
他最近每天都抹脂粉,经常换衣服,还经常买首饰。
虽说是役人,但徐志穹从不干涉他和杨武的私生活,也许是常德才长时间住在女儿身之中,心境出了一些变化。
“我把竹书拿出来之后,在东宫请了一名宫女帮我抄写。”徐志穹给出了一个合理解释。
“宫女?”陶花媛又闻了闻胭脂,“一闻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个本分的妇人,你沾花惹草我管不着,你知道这些书都是什么来历?随便叫个人就能给她看吗?”
徐志穹懒得和她争论:“陶姑娘,书我已经给你抄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却要怎说?”
陶花媛自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在徐志穹给她的地点上做了新的标记。
“十三处离京城近的地方不用多说,我带你去就是了,
这六处离京城较远的地方,其中四处在阴阳司里有阡陌楼有记号,想去便能去,只要你敢去阴阳司。”
徐志穹挠挠头道:“什么是阡陌楼?”
陶花媛道:“阴阳司历经数百年,在大宣境内留下固基法阵一千多个,这些固基法阵都在阡陌楼有标注,在阡陌楼,你我可以随时抵达法阵所在之地,而这四处地方,离固基法阵不远,说去便去,不费力气。”
徐志穹明白了陶花媛的意思,固基法阵,是一种永久性法阵,把法阵固化于建筑基础,除非建筑被摧毁,否则法阵不会受到外界影响。
阴阳司在大宣境内留下了一千多个固基法阵,就意味着阴阳司在大宣境内留下了一千多个火车站,这四个地点和就在车站附近,陶花媛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带徐志穹过去。
“剩下两处地方,周围百里之内没有固基法阵,需要另择时日前往,那两处地方我也没去过,能不能去,要花多长时间去,却要看你运气。”
徐志穹一撇嘴道:“我说一夜走完十九处地方,你非得说两夜,现在两夜却又走不完,你又说要加一夜,
咱们俩本就一夜的生意,现在三夜还未必做的完,你这样的人却还有信用么?”
陶花媛怒道:“我费心费力,伺候你整整三夜,却还委屈你了?”
徐志穹也怒了:“委屈不委屈先另说,做生意却得明码实价,且说你一夜到底什么价钱?”
“我一夜……”陶花媛攥了攥拳头,“贼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死你?
想去这些地方少说得三天,你若嫌我不行,就去找别人!”
徐志穹一脸愁容:“三个晚上,这事情就难办了。”
一夜之间把事做完,对方毫无防备,最容易得手。
两夜之间把事做完,第一夜对方没防备,第二夜就难说了。
若是分成三夜去做,就得做的足够隐秘,稍微泄露出一点风声,非但不能成事,还容易被对方反杀。
“贼婆,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叫谁贼婆?”陶花媛恨道,“我就这么点本事,你若看不上就算了。”
十本竹书已经抄回来,给了陶花媛,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徐志穹叹口气道:“钱都给了,还能换人怎地?看不上也只能将就,
两天后咱们出发,先去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再走阡陌楼,去那四处好去的地方,剩下不好去的地方,实在不行就不去了。”
徐志穹的目标不是血树。
两下说定,徐志穹回到明灯轩,白天看春画,晚上逛勾栏,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