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不会因谁而停留,一如既往地随春风往前流动。
又是三天过去,苏文峰感觉到奔雷剑的悟透时间,越来越近。
不过,他却并不准备继续在丰城呆下去了。
今日上午辰时,他便整理好装束,骑着丹师联盟的青骢马,从西门出了城,取道青岩镇。
这三天中,刘朝为苏文峰解决了三百枚造脉丹,其中中等和下等的都有。
除却后来又收集的四十五份药材的开销外,加上原有的钱财,苏文峰身上的纹银,足有一百七十万两。
大多数都是面值万两的银票,少数是银子和金子。
尽管,他可以利用炼丹术,很快将财富积累到千万,甚至更多。
但苏文峰分得清轻重,也知道取舍。
他学习炼丹,并非是为了沉迷于俗世的财富,而是想利用财富推动自己的修为境界快速增长。
炼丹只是一种手段,武道高处才是这种手段所要触及的目标。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够用就行了。
当然,有时候也需要未雨绸缪,以防急需之时囊中羞涩。
对于这些,苏文峰都看得真挚,他心头有数,知道该如何去做。
除此之外,这三日刘朝还为苏文峰打听到在云断山脉中,何处有蓝血熊,同时还给了他一份详细的地图。
拿到地图,苏文峰打定主意,等到此次回青岩镇探望父母,将奔雷剑掌握后,就直奔云断山脉,取熊胆,而后炼制极等造脉丹。
……
苏府内院,一间装潢奢华,陈设极美的书房中。
苏怀江坐在案桌旁,眯眼看着前方一名护卫。
“消息可属实,我再问你一遍。”
作为命脉八重的武者,苏怀江的一言一行,都自成一种气势,压在这名修为只有命脉六重的护卫身上,令他感觉全身都极为沉重。
不敢迟疑,他下意识就答道:“回老爷,消息属实,是属下时刻令手下的人盯梢得出的,绝对没错。那苏文峰今早骑着一匹青骢马从丹师联盟离开,而后自西门出了丰城,直奔西南面。”
顿了顿,他道:“西南面的那条路有白岭镇、阮名镇、浦江镇和青岩镇,如果猜测无误,他的目标地方,应该是青岩镇,且属下此前查到,苏文峰便是来自于青岩镇支族。”
“来自于青岩镇,如今两年过去,在丰城闯出了不俗的成绩,是该回去了。”
苏怀江喃喃自语,面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若是此子一直呆在丰城,我还拿他没有办法,但出了丰城,处处是危机,被强盗斩杀、猛兽撕裂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摸了摸此前被打过五十大板的后腚,苏怀江脸上露出一抹恨意。
此前他受过的板子伤,早就已经好了,只是那内在的创伤,依旧还烙印在心头。
苏文峰一支族子弟,在丰城苏家无依无靠,但却敢在族比上断去苏天琦一只手臂,而且,自己这命脉八重的族老,竟然也在他手里吃了瘪,活活挨了数十个板子。
一想起这件事情,苏怀江就气得肝疼。
此仇,对于爱子如命、睚眦必报的苏怀江来说,必然是要还回去。
而且,苏文峰的潜力有目共睹,区区十五六岁,实力就飞涨到了堪比命脉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