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了,而顾伟也正式搬进了老耿家,不是平日里的借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
冬日的暖阳吹散了阴沉沉的天,湛蓝高高悬挂,站在院子里,用力抻了下懒腰,眉目舒展的顾伟有着清晰可见的好心情。
那种让人看着牙根痒痒的好心情惹来耿朝福一个大大的白眼,轻哼一声,终于结束了一上午的磨地皮,背着手缓步往院外走。
揉了下鼻尖,失笑不已的顾伟大声叮嘱老爷子路上慢点,摆摆手,没有言语的耿朝福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溜溜达达的往老卫头家走去。
活动开浑身僵硬的肌肉,重新回到屋里的顾伟站在门口暖和了下身体,适应了昏暗的眼神落在了缩在被子里的身影。
仅仅露出一抹黑色发丝的大鼓包下,清浅的起伏让顾伟无声的扯动下嘴角,保持了一早晨的好心情越发的明显。
轻手轻脚的走到炕边,搓了搓手,把被子轻轻往下拉了拉,露出耿天红扑扑还带着一丝汗湿的脸颊,轻抚额头,入手的温热中,低头的顾伟把额头抵在了耿天的额头上。
“天儿、天儿?”
缓慢的呼声,勉强睁开肿胀的双眼,迷茫的扫了一眼顾伟,被子下,光溜溜的手臂探出,碰触了一下顾伟的脸颊,“七哥。”
低低的笑声响起,“起不?”
呆呆的眼神转动一下,嗖的一下,上一刻还贴在脸颊上的手臂连同耿天一起消失在眼前,笑声再次响起,脱鞋上炕,盘膝坐在炕上,伸出大手抱起大棉被和被子里的耿天。
掀开的被子再次露出耿天满是潮红的脸,紧闭的双眼,眼皮还有些颤抖,低头轻轻碰了一下,“起吧,起来吃点饭。。。。”
轻声细语的哄劝下,总算把耿天哄的点头的顾伟咧着嘴露出满脸的笑容,顶着大红脸接过顾伟递来的衣服,缩在被窝里穿好线衣线裤挡住身上或深或浅的印记才离开被窝的耿天轻咳一声。
躲闪的眼神让扫到耿天锁骨上暗红色印记的顾伟眼底闪烁了一下,伸出大手摸了摸耿天柔软的发丝,“难受?”
趴在耳边的低语,耿天刚刚消退了红润的脸庞又是一阵涨红,哪怕结契已经过去三天,哪怕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耿天还是无法克制住上涌的羞涩,不过不管如何的羞涩,耿天还是明白顾伟的担忧,毕竟那份疼是实实在在的。
涨红的脸庞,明明满是羞涩却不在躲闪的眼神惹来顾伟一阵欣喜,抱住独属于自己的珍宝,轻轻一晃,“是七哥的错,以后会注意,这事七哥虽然不了解,可下面的那个明显要承受太多。”
轻轻恩了一声,抬起手臂抱住顾伟结实的腰身,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微微眯了下眼睛打了个哈欠,耿天知道,顾伟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昨夜结束后的呢喃,耿天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一个星期吗。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上了床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男人是否能够控制住腾升的*,可耿天愿意相信,相信那份清晰落在心底的疼惜。
吃过迟到的早饭,终于精神的耿天歪在堂屋的椅子上,接过顾伟递来的热水,低垂眼帘慢悠悠的喝着,坐在对面捧着烤地瓜吭哧吭哧啃着的全波和秦城时不时落在身上戏谑的目光,让已经看了三天的耿天少了一丝火烧而多了些淡定。
总算在被顾伟敲了一把后笑呵呵的收回眼神的秦城坐直身体而看向顾伟,“七哥,你朋友要包地。”
迟疑了一下的秦城让回到耿天身边的顾伟点点头,“恩,开春吧,老班长要包地。”
顾伟的回答让耿天诧异的抬起头,“还有地吗?”
这话一点都不需,这么说吧,属于双鸭屯的地就不用说了,全部落在耿天手中,往外延伸,东到葛家村西到噶维与上家坡、双鸭屯的交界都是属于耿天。
真想包地只能继续往外延伸,可那样在延就要到镇上了,呵呵一笑的顾伟把耿天扶起,顺手还把耿天身后的垫子挪动了一下,“天儿,你研究过你们这的地里位置吗?”
顾伟轻声的询问不单单耿天愣住了,就连秦城、全波这俩自认为双鸭屯编外人员的都傻眼了,地里位置?啥地理位置?
别说秦城、全波不明白就连乍一走进堂屋的耿大生、耿二生都不明白,老哥俩对视一眼,大步进步的耿大生一屁股坐在了全波身边。
“小七,咋回事?啥跟地理位置还扯上关系了。”
跟在耿大生身后坐下的耿二生脸上也浮现出疑惑,一看几个人不解的神情,抽了下嘴角的顾伟无奈的揉了下脸颊,“咱们双鸭屯是离镇上近还是离县里近?”
顾伟的询问惹来耿大生一个大白眼,“啥远近,那边顺溜走那边,这几年还好点,前些年,去镇上还要绕山路谁稀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