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青山一想到一个敌对的,就坐圣上对面,就吓得脚软。这要是这人心怀不轨,圣上不就危险了?
“哦,刚才不是忙着吃饭嘛?他也没在饭菜里下毒,再说,他要是想动手,我还会怕他吗?”
牛青山不抱怨了,郡主说了千百句话,都不及最后一句。论干架,郡主真的不怕任何人。
林晓看看宁允之,好奇地问道,“我想你杀刘不理可能有别的原因,他跟你老婆应该勾搭不了……难道是偷你钱了?”
宁泽天抚额,他拿起筷子看看桌上的炒青菜里还有点菜,连忙夹了一筷子放林晓碗里。
林晓还想再说,一看还有漏网之菜啊?索性让胖掌柜再送一碗米饭上来,直接把菜扫碗里,三下五除二又干掉一碗米饭。
等她吃完一碗饭,宁允之总算回过神,“郡主,我还未娶妻。”
“哦,那就是偷你钱了?偷了多少?拿回来没有?要我帮忙……”
“郡主,刘不理也没偷我钱!”宁允之生怕林郡主再开口,一点停顿没有地接着说道,“我命人杀了刘不理,但我也是真心想与林郡主合作,共同辅佐圣上夺回京城。”
杀了刘不理来和自己合作?
林晓觉得这想法拐的弯太多,宁泽天倒是猜到宁允之的一些用意。
宁允之杀刘不理,是想将水搅浑,不让牛天王的身份被证实。
若牛天王被证实是卖国求荣之徒,就无人敢再说忠心天王,如刘大将之流,就不能叫嚣着“为天王报仇”的话。毕竟为牛天王报仇可说忠心为主,为一个卖国之人报仇,却是是非不分。
牛天王只要不是卖国求荣的小人,那义军的将领们就可打着为他报仇的名义,不服宁泽天和林晓。
宁允之将水搅浑,宁泽天和林晓在义军中到底没什么根基,就算有顾明峰全心跟随,终究义军中读书人是少数,而大多数将领,都会有私心。
只是,宁允之把水搅浑,真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得不拉拢他?
“你是为了辅佐朕?还是为了趁机杀出巴州?”宁泽天看向宁允之的眼神带上了警惕。
当义军中人心涣散时,宁允之的巴州军作战勇猛,若他趁机带人杀出巴州,攻打阳城呢?
“圣上,臣承认有私心,但是臣自知巴州偏居一隅,不敢有野心。再说见了云晓郡主,臣自问无人能是云晓郡主的对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钟豫冷声说了一句,死死盯着宁允之。他听宁允之口口声声提到郡主,心中就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暴躁感。
“我就算有心算计,但郡主是好算计的人吗?”宁允之辩解道,“臣只是没有引荐之人,贸然向圣上求靠,只怕反而引起圣上不快。”
“朕现在缺兵少将,你此时投靠朕,就不怕押错了边儿?”
“臣往阳城来时,路上听到圣上驾崩的消息,一路上都有流民为圣上举哀。得民心者得天下,再说圣上马上就要有几十万精兵强将了。臣只恨不知圣上在此,投靠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