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稀罕认识你。”萧景灏走过来一把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道跑道上,开始活动关节。
我被他俩搞的摸不着头脑,但看萧景灏一脸气炸了的表情,又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还是回去问我的高冷同桌好了。
由于萧景灏和高冷同桌之间的别扭,整个早操跑的尴尬无比,一整节早自习,两个人都在较劲。
萧景灏起初陪在我身边跑,但我同桌跑的快,每次超过我们的时候,就鼻孔出气冷哼一声。
她哼到第二声的时候,萧景灏就沉不住气了,让我一个人慢慢跑,拔腿飞奔,几下就超过了我同桌。
我:“……”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同桌已经累得不成人形,虚脱的趴在桌子上。
我一边帮她擦汗,一边问她,是不是和萧景灏认识。
“不认识。”她依旧是这三个字。
我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没再问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歪地方去了?”
我不置可否,“你自己不说,那我就乱想喽。”
“……我说你是不是没脑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的吗?来你睁大眼睛看看,念一念这名字。”我同桌头一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我看着她递到眼前的英语书,封面左下角写着她的名字,萧菡。
也姓萧?
“你们是兄妹?”我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记得萧景灏是独生子啊。
我同桌重新趴回桌子,波澜不惊的说:“不是亲兄妹,重组家庭。”
原来,萧景灏的爸妈在萧景灏初三中考后就离婚了,萧景灏的妈妈速度惊人的立马嫁给外国佬出国,萧景灏的爸爸也风驰电掣的娶了萧菡的妈妈。
萧菡也由原来的潘姓改为萧姓。
“把你那同情的表情收回去,父母离婚而已。”萧菡打开铅笔盒取了支中性笔开始做题,情绪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看着她,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我却从那脸上看到了坚强。
比起她,我软弱多了。
也是到后来很久以后,久到每个人都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的时候,萧菡告诉我,我才是她一直认为最坚强的那个。
她说她像钢铁一般,看似强硬,但一旦打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我,则像是绵延的水流,不管被怎么蹂躏,依旧会回归最初的纯净。
这是后话。
那天过后我们三个还是每天早晨一起跑步,萧菡还是摆明了要和萧景灏较量,有时候我都怀疑下一秒他俩会打起来,所以不得不努力追上他们。
结果就是我们三个的长跑速度日益猛增,整个操场练习长跑的人都忍不住对我们三个刮目相看。
又是一个晚自习,萧景灏陪着我偷偷去找露雪姐。
我俩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手高高扬起,狠狠地朝露雪姐扇了一巴掌,露雪姐当即就摔倒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飞奔到露雪姐身边,连忙扶起露雪姐,萧景灏也挡在了我和露雪姐前面。
“我潘宸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一个女人骗的这么惨,带着你肚子里的野种滚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男人一字一字说完,转身上了路边的轿车。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露雪姐才抱着脸嚎啕大哭。
“是不是那个男人?是不是他?”露雪姐的反应,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露雪姐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他突然找上门来,问我孩子怎么回事,我骗他,我骗他孩子是别人的,我就是个坐台的,他信了,他怎么会不信呢,在这种地方找到我。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露雪姐一边哭一边说,我听的心里难受,更火大的不行。
我原本打算说动露雪姐,和那男人在他们相遇的地方再去见一面的,到底是谁,抢先让男人直接撞见了最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