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卫宁眼前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后世威震逍遥津的张辽、张文远。
卫仲道之所以能和这张辽结识,多亏了那些个险些令自己身亡的外族,就算如此,卫仲道也是深受重伤,休养数月,直至那日醒来。
但是,卫仲道已然被卫宁鸠占鹊巢,巧的是,卫仲道原来也叫卫宁。
河东地处大汉边界,匈奴更是经常掳掠河东大部,自己就是因为遇到了一伙趁着粮食刚成熟,伺机劫掠的一伙匈奴寇贼。
若不是遇见奉何进命令前往河北募兵的张辽,恐怕这卫仲道可能就死在匈奴的铁骑之下,自己也就不可能穿越到这东汉末年,继续守着自己的娇妻、新房,踏踏实实的过着平凡的生活。
想到这里,卫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张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张辽对话。
那个男人不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哪个男人心中没有着建功立业的热血?
这种雄心是溶于血液里,镌刻在骨头里,写在基因里。
卫宁亦然。
卫宁也想大鹏一日同风起,但是相处这么多年的人有岂是说忘就忘?
收拾心情,看着被自己看的发毛的张辽,卫宁尴尬一笑,既然回不去,不如干他娘的!
“仲道,你我一见如故,何事不可对某言?”张辽虽然奇怪卫仲道那莫名的眼神,但是也只是奇怪而已,不曾深加考虑。
“文远有所不知,上次承蒙文远搭救,辛而身免!有感而发而已。”卫宁又是故意长叹口气,眼神深邃,望向远方。
张辽自然不肯相信卫宁的鬼话,这都救了好几个月了,你也醒来了好久了,现在才来叹气?别扯淡了。
“仲道休得隐瞒,适才所叹之事,定非如此,莫非仲道信不过辽?”
张辽毕竟年轻,不足二十,心思单纯,哪里是卫宁的对手,卫宁小施手段,张辽已然上钩。
上钩了就好办了,就怕你真相信,我是叹息你救我。
卫宁面露难色,假装踌躇道:“文远,吾所言倘若有失,还请文远替我保密啊!”
张辽不耐烦,嚷嚷道:“仲道但说无妨,我等二人之间,话定不传六耳!”
卫宁嘴角微掀,看脸上仍是一副很艰难才下定决心的样子。
“文远既然想问,那某就不得不言了!”卫宁一改犹豫不决的样子,刹那间神色改变,高谈阔论起来:“我所叹者有三!”
“哦?所叹者有三?”
张辽见卫宁认真起来,也不由得神色不变,挺起腰杆。
“不错,一叹我大汉风雨飘摇,龙章凤姿之士不见用,獐头鼠目之子为高官!可怜我四百年汉室江山危矣!”
说到这,也是卫宁有感而发,后世的自己,每每想到这里,也有心有叹息,何进这样的屠夫焉能为大将军?
张辽听此,脸上神色立变,道:“仲道所言有失偏颇啊,如今大将军当世,攘除黄巾余孽,立志扫除宫中逆党,岂是仲道所言的獐头鼠目之子?”
“攘除黄巾余孽?那有与何进那厮有什么联系?至于扫除宫中逆党,此时的何大将军已然死于宦官之手了!文远还不知?”卫仲道来时之前,已然听闻何进之死,只是这外出募兵的张辽一无所知。
此时的雒阳群龙无首,又恰逢董卓入京,谁又记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辽?当然也是没有人把此消息传给张辽。
“什么?大将军被宦官杀害?”张辽双眼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若不是知道卫仲道的为人,肯定会治其扰乱军心之罪。
“文远若是不信,自可去郡府详询!”卫仲道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张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