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的什么!”平昭仪面上一惊,这些个人要对付她她便也可以理解,却没想到,连韵贞郡主她们也不放过,韵贞郡主又不是后宫的人,断然是不会给她们带来任何的危险!
“娘娘饶命啊,皇上,太后娘娘,奴婢亲眼瞧见韵贞郡主给昭仪娘娘一封信!”那丫头赶紧的叩头,眼里的眼泪或许是因为害怕,不住的流了出来!
“韵贞郡主?可是三十的那一日,嫔妾也瞧见昭仪姐姐与韵贞郡主在御花园,似乎相谈甚欢的摸样!”旁边的吴贵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平昭仪会做出了这种事!
皇帝眯了眯眼,他记得那一日是平尚书指认纳兰静的那一日,平昭仪从不过问前朝的事情,那日却为纳兰静求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太后娘娘自然也听出了此事,瞧向平昭仪的眼神更加的凌厉,放佛平昭仪真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皇上明察,嫔妾从未做过这般的事情!”平昭仪冷了冷声,如果可以她愿意一丝而证清白,活着以一死来换取纳兰静的平安,可是她不能,后宫妃嫔,在没有被罢黜之前,若是自缢可是会祸及家人,平昭仪垂着眉,家人她倒是不怕的,只是三皇子,她就怕三皇子受了连累!
“韵贞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皱着眉头,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如今都为此事伤了脑筋,却只有纳兰静站在那里,仿佛如看戏之人,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没有关系,皇帝瞧着脸上流着眼泪的平昭仪,脸上露出浓浓的厌烦!
“皇上明鉴,臣女与昭仪娘娘从未有过书信的往来,更枉论是为王爷带书信,简直是天方夜谭,王爷若真存了那份心思,他身在宫中,何须去得宫外,寻了臣女再进宫将信交给昭仪娘娘,臣女并不想说什么,因为这件事露洞百出,根本不需要臣女作何解释!”纳兰静平静的跪在平昭仪的跟前,悄悄的递给平昭仪的一个安心的笑容,微微的抬起头,坦然的看着皇帝。
“哼,因为镶平王与你母亲交好,交给你自然比交给别人放心!”吴贵人在旁边冷哼一句,这宫氏年轻的时候与镶平王之间发生的事,宫里的老人又都知晓,如今镶平王重回京城,更有人瞧见他与宫氏眉来眼去的,这对奸夫淫妇应该抓了去游街,可是就不晓得那人为何不利用她们,偏偏设计与平昭仪!
“闭嘴!”皇后不悦的瞪了吴贵人一眼,刚刚还觉得她聪明了些许,如今瞧来如今却蠢笨的厉害,若是镶平王对宫氏有意,又何须让她的女儿给平昭仪带信,这样的谎言,便是三岁小孩都听的清楚,“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有你说话的分!”皇后说的倒也是实话,这贵人不过是正七品,这里的哪个人都比她高上些许!
“嫔妾知错!”吴贵人福了福,瞧着纳兰静的眼里却带着一丝的不屑,不过是给郡主罢了,将来自己的儿子登基,别说是个郡主,便是皇后也要敬自己三分!
“去取!”皇帝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镶平王该如何的大胆,这么多年了,镶平王早就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了,同为皇后所出,自己却是高高在上万民之主,他却要久居平城那个小小的地方,他心里能没有怨恨吗?皇帝的眼里露出浓浓的杀意,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镶平王必有谋反之心,他对宫氏的情意皇帝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他都能割舍下这份情,那对自己,他定然也不会眷恋,那么自己原打算让纳兰静嫁给她,如今瞧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是!”那宫女应了声,赶紧的去取!
“你当真要搜?”太后的眼里带着一丝的不敢置信,或许从皇帝说那句彻查开始,这两兄弟的战斗便开始了,可始终不敢相信皇帝是这般的坚决!
“母后,朕不会错杀一个好人,然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皇帝冷了冷声,没有正面回答太后的话,却比所有的言语更清楚的回答了太后,若此事为真,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好,好!”太后无力的点了点头,身子不由的退了一步,从那宫贵妃走了以后,她这个儿子便对自己不亲近了,说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对宫贵妃不好,才导致她心气郁结,难产致死,如果让自己亲眼瞧着两个儿子,相互残杀,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她微微的抬了抬头,先帝啊,这便是对我的惩罚吗,是,我是设计了那贱人嫁给了别人,你愤怒,你却没有杀了我,你说你要给我万千宠爱,给我最高高在上的地位,却可以让我忍受人世间最痛的事,如见我便也尝到了!
“参见皇上!”只一会的功夫,那宫人便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封信,旁边的宫人接过来交给了皇帝!
瞬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周围静的厉害,皇帝微微的皱眉,那封信似乎很长,皇帝看了良久,才抬起头来!
“吴贵人,你作何解释!”皇帝冷了冷声,手中的信猛的扔在地上,纳兰静与平昭仪都清楚的瞧见,那信上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沁儿吾爱!下面不过是一段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落款并没有署名,字体潦草,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出写信之人的真正的身份,而那个沁子却是吴贵人的闺名,皇帝将这信件扔在地上,不过是一个试探,他倒真想知道这究竟只是单单的陷害,还是镶平王便真与后宫的人有所牵扯,可是从这信件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嫔妾冤枉,定然是她,是她要陷害嫔妾!”吴贵人一瞧见那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一丝的慌乱,那人分明说是给平昭仪的枕头下放那东西,为何现在变成了给自己的信件了,吴贵人指着平昭仪,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节了!
纳兰静无声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那人便是选错了人,虽然无知的人容易利用,可是却也容易坏事,一点发生了什么不在她预料中的状况,便会失了分寸!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吴贵人,带着无声的指责,吴贵人却也越发的慌乱了,“说,是不是你故意做了这封信,演了这出戏!”吴贵人的眼里冒着火光,恨不得让去狠狠的撕烂平昭仪那依旧平静的面容!
“贵人妹妹,我本不愿意说,这便是你逼我的!”平昭仪定了定神,脸上已经瞧不见刚才的慌乱,面上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笑意,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瞧了眼吴贵人!
“哼,哀家倒好奇的很,你的屋子里怎会有这般的信件!”太后冷了冷声,定然是吴贵人想陷害平昭仪不成,却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她到是好奇的很,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皇帝,自己,连同镶平王都算计在了一起!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听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玄儿从小就身子弱,嫔妾知晓这亭子是用紫檀木制成的,平日里常常过来,希望诚心能感动神明,让玄儿的身子可以好些,昨个晚宴,嫔妾瞧着玄儿又咳嗽的厉害,心里不免的担忧,便来这紫檀亭子前又祈祷,可是却从地上捡到了这封信件,不知晓是谁掉的,许是因为这般才不小心将那荷包大意的掉在了地上!”平昭仪的眼微微的垂了垂,似乎说道三皇子,神情里有一丝的担忧,宫里的人都知晓,三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平昭仪为此费劲心机,倒也可以理解,而且平昭仪还说有紫檀的地方便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当初宫贵妃便极爱这紫檀亭子,许是与神明有怨,皇帝听了自然乐意,这话说的隐喻,也不会惹的皇后不悦!
纳兰静挑了挑眉,瞧这平昭仪的心机,似乎并不你皇后的少!
平昭仪顿了顿才又说,“嫔妾昨个夜里瞧了这信件,心中忐忑不安,这事关重大,嫔妾也不敢擅自处置,原打算今日交给皇后娘娘,不想便只这半日光景便被人瞧了去,这般的诬陷嫔妾!”平昭仪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哀,眼里却散发出浓浓的冷意,眼角瞥了一眼,那告密的宫女。
“娘娘,奴婢分明瞧见了韵贞郡主交给娘娘的,奴婢断然不敢乱言的!”那宫女瞧了眼吴贵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似乎没有料到这信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如今只希望吴贵人能将平昭仪打败,她才可能有机会活命!
“放肆,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胡言乱语!”平昭仪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怜惜那宫女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