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书上看过一段对幸福的定义,说,所谓的幸福,是不是就是这样,让你丢失了很多人很多事。你把它们封起来,细细地藏好,不管多么明媚的天气,都不把它们拿出来晒。哪怕尘封,哪怕霉烂,哪怕只剩下一个淄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的名字。”
“然后,我们的心和幸福一起疼,幸福,变成一个人事。”
我是许默,明天下午三点半,我依旧会在这里等你。
结束节目。
她走出录播间,迎上她的是好几捧鲜亮的花束。
“这是今天听众送来的。”工作人员小林将花交到她手上,她微微一顿。
文心兰?
交相掩映的花束,白玫瑰、郁金香、香水百合……是,最扎入她眼的,是这捧浅粉的文心兰。
文心兰的话语,是隐藏的爱。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
“许默,许默……”她半晌失神,旁边的小林轻轻唤她。
她一悸,敛回心神,抬眼,“呃,对不起,还有什么事情吗?”
“会客厅里,有个你的听众的一直要求见你,他好像有些来头,所以编导说你最好能去见一面,那束花就是他送你的。”小林指了指她手中的文心兰。
她一怔,心底升腾出些许的不安,不,不会是他的,不过是个巧合而已,自己才刚回来不过三天,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许默,其实说实话好了,台长都有要求你去,不过是个听众,你去见见,应该没问题吧。”她的面露难色让小林不小心和盘托出。
“可是……吧,”其实,如今对她而言,是谁,都不重要。“我一会儿过去。”
“好,我去说一声。”
收拾妥当。
她望着那束文心兰,心有些微的颤抖,然后又无声的归于平静。
低首,敛睑。
轻抚无名指上,那枚越发浅旧的银戒指。
总有一天,我要送一枚真真正正的戒指给你。
有时,她还会听见那样的声音,但心疼过之后,终于麻木。
起身。
手机铃声却蓦地响起。
欧阳岩见。
秀眉微蹙,以往,他是很少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
“喂?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