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锁开了。
卫应寒蓦然抬眸,看着白色的门板,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没有听到白棠行动的脚步声,脑子里满是白棠站在门后与他相望的模样,犹豫,挣扎,委屈,她似乎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他低下头,无声等待。
良久,把手转动,门扉缓缓打开,他听到了白棠闷闷的声音,“进来。”
卫应寒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不敢冒犯,“糖糖,你原谅我了?”
“没有。”白棠回避着他的视线,压低声音道,“你先进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卫应寒霎时想到了合约里的条款,一旦他违反约定,白棠有权在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下结束婚姻关系。
他们还没有结婚,但白棠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
卫应寒浑身僵硬,迈不出步子,声音嘶哑不堪,“糖糖,我不想结束……”
他后悔了,从来没有哪件事让他这么后悔过。
白棠只道:“先进来。”
普普通通的次卧在此刻成了一只吃人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要将他撕碎。
他害怕,怕白棠说出绝情的话,怕他会失去理智做出更疯狂的行为。
卫应寒迟迟不动,白棠只好拉住他的袖口把他拽进来。
次卧里只有一张单人小沙发,白棠坐了,卫应寒只能坐在床边,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半个身子的距离。
白棠率先开口,“你应该知道,你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冒犯我,更违背了合约勉强我,我很生气,也很害怕,我不知道你以后是否能够控制自己。”
白棠问:“你还记得合约的内容吗?”
卫应寒:“记得。”
“按照约定,我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