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闻声而来的凌飞瞬间来到,他瞅着还未散去的尘雾大声问。
“禀领统!香妃娘娘又闯出宫去了!”江鱼子忙答。
“这还了得!”凌飞马上就哀号一声。
皇宫的事已是让他焦头烂额,这不消停的香妃又惹出这一档子事来。
就在他转身时,就见众多的宫人簇拥着满脸怒气的夏侯一落朝这地儿走来。
夏侯一落不问青红皂白。冲着跪了一地的侍卫与禁军大吼,“你们全是吃素的吗?竟然让香妃闯出宫去?”
“禀皇上!香妃娘娘扔出了不知什么东西炸开一条路,卑职们也措手不及!”侍卫与禁军忙叩头答。
“禀皇上!香妃向东面去了!”江鱼子前移两步,讨好地拱手道。
“赶快牵马来!”暮倾云这猛然一闯出宫,决不是出宫游玩,既然是往东面去了,就很有可能是往东城门。
凌飞一听,爬了起来就向御马监方向飞袭。
这档口上,一个从外面进来的禁军向夏侯一落禀报。说发现右相府内的十多个护卫向东城门而去。
夏侯一落沉思两秒,倒抽一口冷气,相府派出护卫肯定与东部之战有关,但暮倾云为什么偏偏会朝东面去?
莫非她要去东部?可她要去东部找谁?东方义还是北雁王?
一阵马蹄声响,凌飞转眼骑着夏侯一落的爱驹千里飞到来。
夏侯一落顾不得思考。翻身上马,打马朝暮倾云追去。
他到要看看,暮倾云这般不要命的闯出宫到底是去干什么?
东面城门外,明明刚刚还是艳阳天,这会儿却乌云密布,雷声轰轰,闪电不时从厚重的云中掠过。
而官道上还残留着一股奔腾的淡淡尘雾,似烟似雾,隐隐约约能听见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一袭素色雪衫的暮倾云上气不接下气,瞅着尘雾两眼发黑,咚地一声摔下马来,腹部开始一阵地绞痛,尔后就有水流的感觉袭来,可那疼在此时比不得被夏侯子曦抛下的痛强烈。
她失望地跪在黄泥地下,大眼含泪,怔怔地望着那逐渐没有灰尘的官道。
官道一望无际,遥遥通向远方,可她怎么办?
那远走的男子这行为犹如狠狠地刺了她心房一刀,让她痛彻心扉。
夏侯子曦!你就不能等等我吗?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不管!为什么又要把我留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就不怕他侵犯我吗?
她许久才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心灰意冷,绝望填满了大脑,怨气袅袅直冲云霄,再加上腹部的绞痛与水流的加剧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身倒在泥地里。
夏侯一落在不久后追来,他闪了眼城门口的情况,眼看就要下大暴雨,这里再没有一个人影。
他一个纵身跃下,明黄色的靴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卧在地下的女子走去。
一身雪衫的女子裙角不断被冷风吹得飘飘飞袭,呼啦啦直响,而身下亦是嫣红一片,那红还在不断扩散,急剧流淌。
她好似死了一般。浑身上下笼罩着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