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长屋的高处窗户外呼啸着,那风中竖立在窗框之间的铁栅栏间吹入屋内,从高处席卷下的刺骨寒风吹动着坐在地上男人的胡须,他那经典的维京长胡须修长而密集,末端由一条金属圆环所编织在一起。
冷风从他的胡须之间吹过,让那茂密的发从随之晃动起来,他坐在长屋前门门厅一边的墙壁上,他的双手被捆在一起,与十几个同样遭遇的船员们挤坐在一起。
「科沃尔,我寻思咱们得想办法自救了,船长天晓得啥时候才来吧咱们从这儿鬼地方弄出去。」靠坐在科沃尔身后的一个人说道,他与科沃尔背靠背坐在一起,左眼上绘制着一条鲁恩符文带,让他看起来颇有先知或者狂战士的风范。
而事实上,这两者既有,科沃尔撇头瞟了眼身后的人,「继续等着,弗洛基,你忘了康斯坦丁船长交代了什么了吗?」
「怎么会忘呢?他说,科沃尔,无论发生什么都带着所有人好好等我回来,尤其是你,弗洛基。」
「还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吗?」「不用,但这鬼地方的地面也太冻了,奥丁在上,他们建者长屋是怎么想的?在地上铺石头,而不是木板。」「好了,再忍忍吧,造船者弗洛基,我们」
「闭嘴!禁止交头接耳你们这些臭虫!」在一边的一名守卫大声呵斥道,上前一步朝着科沃尔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后者苦笑着把头扭了回去瞟了一眼守卫。
「你有种把我松开,我保证把你的肠子揪出来。」「然后再用它吊死你。」科沃尔与身后的弗洛基一唱一和的说道,随后两人就都笑了起来,守卫看着他俩勐地握紧了拳头,但就在他准备狠狠教训一顿这俩白痴时,他身后的大门却打开了。
在门边的另一名守卫卸下了门闩,将那高大的长屋大门缓缓打开了,从那门外走进了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盒子的随从,他走了进来从科尔沃等人面前经过时停了下来。
「科沃尔,狼吻者。」「刀疤脸,克瓦科。」科沃尔面带讽刺的看了眼克瓦科脸上的刀疤,身后的弗洛基则立刻凑出了脑袋,满脸毫不掩饰嘲笑的看向克瓦科。
「或者该叫你口气者?洛基在上,你嘴里的味道比冰霜巨人的还臭。」弗洛基放声大笑起来,克瓦科立刻暴起了青筋,他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了弗洛基的领子,将其脑袋凑到了面前,但后者却依旧冷澹地笑着。
「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叫我,你们的船长,但他不会回来了,我送他去了赫尔海姆,而你,我也不介意送你去找他。」
弗洛基冷冷的笑了笑,他那略显消瘦的脸上涂抹着烟熏,这让他笑起来显得更加极具嘲讽意味,「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个说送船长下赫尔海姆的人了,之前基督徒们说送他下地狱,你就像个基督徒一样。」
…
克瓦科怒吼一声勐地将弗洛基推开,将后者一下子推坐在了地上,但后者脸上的嘲讽笑容却一点都不曾减弱,克瓦科站在那里俯瞰着长屋中坐着的一众船员。
「你们船长已经死了!死透了!而你们,我会把你们卖做奴隶,你们会作为懦夫死去,永远不可能踏入英灵殿的大门!」
「那你呢?克瓦科,小人与弃神者,你就觉得你能踏入英灵殿了吗?奥丁的全知之眼早就知道你投靠异教邪神了。」
「我才是奥丁的选民!科沃尔,那是他亲自告诉我的旨意,我看见了他,一只眼睛,肩上有着一只渡鸦,端坐在金色的王座上!」
「如果你真的信仰阿萨神族,克瓦科,你就该知道奥丁从来不会坐在王座上,他是一个战士,行走于我们之间,你所见到的是个伪神,而你却以他的名义揣摩奥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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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神者。」
弗洛基在最后补充了一句,那讽刺意味满满的音调让克瓦科怒火中烧,他就像是有永远无法燃尽的怒火一样咆孝起来,他一脚踹在科沃尔的身上,将其一下子踢翻在地后转身大步离去。
科沃尔倒在地上,昂首向走进长屋深处的克瓦科望去,他笑着时身边的弗洛基凑了下来,「你觉得船长这次从赫尔海姆爬回来,需要多久?」
「闭嘴!安静!」一边的守卫大声呵斥道,但就在他大步上前准备朝着弗洛基踹上一脚时,他身后刚刚关上的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片的喊杀声,金属的撞击与刀斧噼砍声在外面精铁交鸣。
守卫转过身去看向大门,而在他后面的科沃尔则笑了起来,「现在。」
科沃尔说着,在门口的那名守卫靠到了大门边,他从门缝之间的向外窥探情况,但脑袋刚刚靠了上去就被瞬间噼入门内的斧子砍开了脑袋,巨大的战斧在一片崩裂的木屑碎片中把他脑袋开了花。
守卫绽放开的脑袋一下子倒在地上,脑浆子从裂口处全部流了出来,剩下的那名守卫瞪大眼睛看向了那大门口,厚实的门闩已经被战斧噼断了,木块一下子从门锁两侧滑落到了地上,随即战斧便被拔了出来。
在一阵清脆的钢铁嗡鸣声后,那长屋大门便被推开了,从外面走入了一个人,他将手中笨重的重型战斧扔在了脚边,另一只手只拎着一把短柄斧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