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杜婉清笑着作势要打茯苓,茯苓知道杜婉清的拳头必然不会落下,是以也不做什么躲闪。
“小姐,你这个计划当真是绝妙极了!我瞧着大家的脸色看来,大家都对你感激得不得了!”茯苓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对杜婉清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院子里并没有进贼,这一切都是杜婉清故意安排的。珍儿和宝儿丢了的那些东西,其实是被她和半夏偷偷拿走藏了起来。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是住在西厢那边的。一等丫鬟和掌院丫鬟都有各自的单间,余下的二等三等丫鬟则是同住在一个大屋里的。
昨天傍晚的时候她按照杜婉清指示的那样借故支开了珍儿和宝儿,好让半夏可以趁机取走了她们的东西。
杜婉清之所以这样费心安排,除了要借机博得院子里下人的好感之外,更是为了钓到珠儿这条大鱼。
眼下万事俱备,就只等着珠儿一步一步地踏进陷阱了。
“茯苓,午膳过后不要忘了把这些东西送去它们该去的地方。”杜婉清狡黠地眨了眨眼,冲着茯苓会心一笑。
茯苓冲杜婉清回了个笑脸,轻快地道:“小姐放心,茯苓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茯苓拿眼在室内望了望,这才犹豫着又道:“小姐,一会儿等半夏姐姐进来了我和她一起送你回内室吧。我瞧着你的脚还是不能承力,你要是强行下地走动,再伤到了可就不好了。”
迎着茯苓担忧的神色,杜婉清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我原以为我的伤是被贾秀珠他们故意夸大其词说得严重了,没有想到却是真的不能多走动。”杜婉清清了清嗓子又道,“如此也罢,那我就在这床上多躺几天好了。不过眼下咱们得趁着李大夫还没来先回到里间儿的床上去,免得被他瞧出什么不妥来,坏了大事。”
“是,小姐。那我扶着你慢些走。”
茯苓见到杜婉清如此坚持也不好在说什么劝她的话,点头应了一声之后边上前去替杜婉清掀了薄被扶她起来。
有了先前行走的经验,杜婉清总算知道如何走最省力也最舒适,因此回程这一趟,杜婉清走的比先前快乐一些。约莫花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回到了床上。
“小姐,我看还是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去问问姜崖子,看他说你何时能走你再下地也不迟。”茯苓扶着杜婉清在床沿边儿上坐定,掏出手帕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你这走一趟下来,出的汗都快能洗个澡了!”
茯苓说完便收了帕子,掩着嘴巴轻轻笑了起来,杜婉清瞧见她这样故作嗔怪地作势要打:“你这丫头越发学得牙尖嘴利了,仔细着再拿我说笑,看我不打你!”
主仆二人正嬉闹之间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顿时会意地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目光落在隔帘处,静候着来人出现。
“小姐,奴婢从三小姐那儿回来了。”
一抹亮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倒是比声音主人的身影先一步进到了内室来。杜婉清定定地瞧着隔帘处,但见帘子被人从外面一掀,一抹淡蓝色的身影从外间轻快地走了进来,在她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行了一个礼。
“奴婢珠儿,给小姐请安。”
“起来吧,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杜婉清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落在珠儿手上捧着的一方红木锦盒之上,疑惑地问到,“你手上拿的这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珠儿甜甜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奉承之色:“小姐好眼力。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三小姐给您的一份心意。”
“倾月妹妹给我的?”杜婉清脸上浮起一层讶异之色,手却下意识地往前一伸,“给我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是,小姐。奴婢就是等着三小姐从库房里找这只簪子,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的。”珠儿诺诺答到,双手捧着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杜婉清,“小姐,请过目。”
杜婉清接伸手从珠儿手里接过盒子,稍稍掂了掂,感觉盒子并不是很重。她将盒子放在腿上,解了锁扣打开一看,面色顿时一亮,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面而来。杜婉清面色享受地轻轻耸了耸鼻子,复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半眯着的眼睛张开,将目光落到锦盒里的东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