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楼下,樊织花似乎未卜先知一般的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吃食,还特意温了一壶酒。见陈天泽和柳眉一前一后的走下楼,变笑了笑,然后继续去了后厨忙活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柳眉不禁有些不解。
陈天泽却已经率先坐下,笑道:“知道姑娘感激我的出手相救,但是这江湖上其实没那么多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即便是有,那也要看英雄愿意不愿意,不是吗?”
柳眉恍然,如释重负的同时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有了些许惆怅,女人心海底针,不是因为男人不懂女人,事实上很多时候连女人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今天桑榆一直在场,很多话也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毕竟她还小,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陈天泽直接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推到了柳眉的身前开口道:“事先申明,我不是英雄,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江湖侠义,之所以愿意收留你,只是因为桑榆见你可怜。”
柳眉神色错愕了一下,瞪着一双我见犹怜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陈天泽。
饶是脸皮厚到了极致的陈天泽也有些把持不住,佯怒道:“瞪什么瞪,不怕我吃了你?”
柳眉急忙收回视线,看着摆在自己面前还算温热的酒水,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脸颊都变得通红无比,一双收捂着嘴巴,**不止。
陈天泽楞了一下,疑惑道:“没喝过?”
终于平复了咳嗽的柳眉点点头,面色凄惨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公子不是什么英雄了,更不是什么侠义心肠的大侠,否则也不会在集市上一口气杀掉那么多人吧?”
陈天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这位明显不笨的姑娘。
“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都快要放弃了,想着死了也好。”柳眉轻轻的揉了揉胸口,泪水冲破眼眶,肆无忌惮的流下。
“实不相瞒,我同你那妹妹一样,也是被人强行关押到这里的,桑榆之所以愿意出手相救,只是因为在那臭烘烘的马棚里见过我。”
“只不过我离开的早一些,桑榆则是待在那里有几天了。”
说着,柳眉竟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原来柳眉也是一户富裕人家的小姐,只不过那好赌的老子将原本不薄的家底全部输得精光,还欠下了人家一大笔赌债,被债主天天上门催要,无奈之下那个当爹的变将心思打到了自己身上,据说当时的价格仅仅折算了一百两。
说到这里,柳眉似乎有些醉了,哽咽道:“为了区区一百两,就这么将我迷昏之后卖了,陈公子,你说我就值一百两吗?”
陈天泽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柳眉就彻底的醉了,趴在桌子上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陈天泽起身,脱下身上的大衣,轻轻盖在了柳眉的身上,犹豫了一下走向后院,后院是一处并不大的花园,四周栽种着不少植物,看样子樊织花也是个极有情调的人。
一个身影换换出现在陈天泽的身后,轻声调笑道:“送上嘴的鸭子,不下个嘴?”
陈天泽耸耸肩,转头调笑到:“那赶得上熟透了的蜜桃?”
樊织花咯咯笑了起来,一对沉甸甸的胸脯晃荡个不停。笑过之后,樊织花这才缓缓开口道:“陈公子是吧?托那姑娘的福,才有幸得知公子的姓氏。只是我越来越好奇陈公子有多大的本事了,竟然第一天到就招惹上了乌鸦岭三座大山里头的两座?”
陈天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难不成这柳眉又是哪一家山头大人物的囊中之物盘中之餐?我猜猜看,三座大山里头姓王的已经招惹过了,哦,对了,姓李的?”
樊织花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陈天泽似乎没有丝毫的郁闷,只是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今晚要热闹了,是不是的掌柜的?”
樊织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轻声歉意道:“陈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一妇道人家还要在乌鸦岭里谋生路,公子是高手,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这拖家带口的又跑不掉,只能听人吩咐了。”
陈天泽笑了笑,转过头伸手捏了一下樊织花的脸蛋,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待会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不理会神色愧疚目瞪口呆的樊织花,陈天泽直接大步走向前院,单手在空中一抓,一柄长剑呼啸而来。
“乌鸦岭上乌鸦多,见你一双宰一双!”
陈天泽哈哈大笑起来,后院的樊织花莫名的心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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