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不是我这个外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曲家在南江市谁不认识?市里的领导到了曲家老爷子跟前就像跟班一样,没有一个敢翘尾巴。他要是想从政,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上次我去北海,托了多少人,走了多少关系,才跟那个曲寄搭上线?
他妈就是这个曲队长的姑姑,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她一个中年妇女靠得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姓曲!到哪里都有人给面子。咱这生意要想做大,做强,必须得找到大树做靠山。
总之,二姨你这次做得很好。下次再看见这位大爷来,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听说曲老爷子最喜欢这个长孙,打小就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要是把这位爷侍候好了,咱们在南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双眼放光,幻想着自己描绘的美好前景。
曲寞从头至尾都没看****两眼,此刻,他正在去往天河小区的路上。这个小区离春熙路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这个小区不太新,治安不错,门口有保安站岗。
王城下车做了简单的登记,保安听说他们是刑警队查案的,热情的亲自带着他们去吴云家里。
“这个吴云得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回老家了。她每天下午才出门,都是天快亮才回来,画得跟电视里的坏女人一模一样。就是她自己不说,谁都能猜出她是做什么的。”保安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挺健谈,不等问就不停地说起来,“这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她的职业,没什么人跟她打交道。可这社会就是道德沦丧,笑贫不笑娼啊。看着她每天穿得时髦,还有不懂事的小姑娘背后羡慕呢。
我要是她爸妈,非把她的腿打折了,然后养在家里一辈子。她爸妈肯定不知道自己女儿做那事,她每次回家都穿的非常朴素,连妆都不化。第一次被我撞见,我愣是没认出来,还让她登记。”
“吴云自己一个人住?”曲寞抓住他话里的关键。
他点点头,“她在这里租房子有两年多了,一直是一个人住,也没见她有朋友过来。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接到举报了?她家里没人,这个我最知道。电费欠了都贴在门上,我敲了几次门没有人开。”
说话间,他们到了吴云家门口,果然看见贴在门上的电费结账单。王城瞧了好久的门,没有人开,又打她的手机,在关机状态中。一道门而已,有王城在不是问题。就见他拿出一根牙签,在锁眼里鼓捣了两下,门锁“吧嗒”一声被打开了。
旁边的保安看得眨巴眨巴眼睛,又瞧瞧王城和曲寞两个人,或许是怀疑他们是胆大妄为的专业小偷。
曲寞进了屋子,在屋子里面查看起来。这是个简单的一室一厨,面积不大,卧室和厨房的门都打开着,不见吴云的踪影。
卧室里有一张化妆台,上面摆着七八瓶化妆品,还有一个大化妆包,里面都是彩妆,还有一个用过的假睫毛。床上放着睡衣,拖鞋东一只西一只。
厨房的锅子里有早就腐烂变质的剩饭,打开冰箱门,里面装得满满的鸡蛋、牛奶和咸菜,还有一棵大白菜。卫生间的脏衣篓里放着内衣内裤,还有一双丝袜。
明显的看出来,主人并不是出门,好像随时都会回来的样子。
曲寞查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给法政科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搜集物证,尤其是能检测到吴云DNA的样品。
很快,法证科来人了。那个一直守在门口的保安这才彻底放心,回门口站岗去了。
法证科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在卫生间找到了指甲、皮屑和头发等物,带回去化验比对了。
在回去的路上,曲寞接到了以柔的电话。
“你先听我说。”以柔一边看着泡泡鱼新传的章节,一边给他打电话,“刑警队调查了几天,依然没有查出那名死者的身份。他们只好发动群众的力量,有奖征集提供线索的市民。这个消息一出,刑警队的几部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乐队长带人整理市民提供的线索,其中一个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位在工厂三班倒的工人,下班经过平安路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正跟里面的女人在拉拉扯扯,那女人穿得很时髦,大冷天貂皮大衣里穿着露胸的短裙,还画着大浓妆。”
曲寞听得非常认真,以柔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抓了一个计程车司机,他的下巴上是不是有一红痣?”
“嗯,剧情和现实差不多。”曲寞的回答让电话那边的以柔一惊。虽然事先她多少有了点心理准备,可这样雷同,肯定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