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小贾媳妇把砸洗过的衣服放进河里投洗,一边漂洗衣服,一边应道,“长的漂亮又不能当饭吃,真要是去要饭了,又不会因为漂亮多给两个铜板。”
“哎,你们可别说,真长得漂亮,人家可不用要饭。”另一个村妇不怀好意的看着战栗,笑言道,“听说县里有专门收留女人的地方,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她们什么活都不用干,只要叉开腿,伺候好男人就行。”
那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女支。
“说的可不是嘛。”小贾媳妇接茬道,“咱们村里不是有谁家姑娘进去了。听说那家穷的哟,连个遮体的衣服都没有。那姑娘进去才一年,家里就翻新了大瓦房,真是发了。”
刘小月吱吱笑着,“是啊,那姑娘长的可不好看,比起咱们栗子可差远了。栗子要是去的话,都用不上一年,只要躺着半年就能盖上新房子。你瞧栗子长的细皮嫩肉的,怎么能住沈老缺那种破草屋子。”
三个村妇一言一语,你来我往的搭着。
战栗听的清清楚楚,这些人就是在骂她。连指桑骂槐的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指名道姓的骂。
虽然打架时力不从心,但并不代表她不计较这件事情。
她收住脚步,脚下一拐,往刘小月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刘小月身边,突然脚下一崴,手里的毯子和衣服全都落在她的头上,那熏到人窒息的臭味瞬间将她包围。
刘小月被强烈的气味熏得快要窒息,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手忙脚乱的要把头上的毯子和衣服掀开。
战栗弓着腰,装模作样的道歉,嘴里说着对不起,实际上却按着刘小月的手,将她掀开的毯子再盖到她的头上。
等到刘小月快要窒息,哇哇的乱喊乱叫,身体摇摇欲坠的向下跌倒,眼看就要落到河里。
此时的战栗一把抓住刘小月,把她推到岸边,趁着刘小月没缓过来,先发制人。
“刘小月,你是不是诚心想害死我。我这边帮着你把毯子掀开,你那边把毯子往头上盖。这就算了,你还想投河。等出了事,是不是又想赖我,是我的推的你?”
战栗指着几个围观的妇女说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冤枉我,这几个人都在看着呢,别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
小贾媳妇听着战栗在胡说八道,不服气,立刻与她理论,“栗子,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明是你想把小田媳妇推到河里,怎么能是冤枉你呢。”
另外的妇女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也太歹毒了。”
“哟哟哟。”战栗就猜到这几个妇女会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击道,“我说几个大姐,你们的眼睛长的是用来当摆设的吗?眼睛睁那么大,就不能看清楚点事实。明明是她自己向往河里跳,诬陷我的清白,是我救的她,你们却在冤枉我。”
“是,你们关系好,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当然向着她说话,但你们说话也不能昧着良心吧。你们已经冤枉过我一次,还想再冤枉我一次。”
经过战栗这一顿严苛指责的话语中,刘小月终于缓过来了。
她用脚蹬开身边的粗布毯子,“栗子,你是死人吗?用的毯子那么臭,是不是想把我熏死。对,姐妹们说的没错,你就是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