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个住的地方,日后寻个有合适的人家嫁了就行。”覃纭修满不在乎的扒着饭。
薛茗予眨巴眨巴眼,“这是为何?”
覃纭修几口吃完,才放下筷子说道,“当时帮母妃,四舅舅也不是无所图的。四房是庶出,四舅舅本身又。。在侯府就过不下去,说是帮母妃,也不过是一场交易。后来我从军中待了几年回来,母妃让四舅舅帮助保管的东西,我就只收回了这别院,其他金银之类的,他本身就败的差不多了,我就都没要,权当两家两清了。”
薛茗予惊讶的张大嘴巴,原来这恩人也是个白眼狼恩人。覃纭修也真是豪气,真金白银的挥挥手就算了。不过他说的也对,要恐怕也要不回来,不如痛快点顺势做个了断。不然恐怕要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承着四房的恩情。
“表妹的处境我得了信,也是派人去查访过两回。确实属实,庶兄嫂的确是苛待了她,现在大了,说亲不是去做填房就是做妾的。四房就一个嫡女,没落了也不能如此糟蹋。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表妹从琼州到艳京来。”
如此一说,还真是个可怜姑娘家了。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那云书表妹来了,她哥嫂没有意见吗?日后会不会跟我们再攀关系?”
“就知道你会问。人精!”覃纭修咧嘴一笑,“放心,我走了肯定不会丢个大麻烦你。接来的时候,就让琼州官府过了文书,她庶兄那,当时想为了五百两聘礼让她去给个老员外做妾,五百两我付了,自此跟四房再无关系。”
“五百两你付了?你什么意思?”这话一听薛茗予就觉得脖子爬满蚂蚁一样难受。
“啊?”覃纭修一愣,立马伸手给她头上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不要毁我清白!”
“噗嗤!”薛茗予掩嘴大笑,“你原来还有清白的啊?”
覃纭修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脸上一窘,索性脸皮再厚一点好了。“当然有。不都送给你了么?”
薛茗予满脸通红,心想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了,也不怕无暇无忧听去了。“谁要你的清白了?”
“你不要?”覃纭修挑眉坏笑,“既然你不要,那把你的清白给我也行。”
“你。。你个流氓!”薛茗予词穷,恨恨嘟囔。
这下无暇无忧是忍不住了,低着头脸颊泛红,可见是忍得极为辛苦。
吃完饭覃纭修就眼巴巴的要他的新鞋子,拿过去就上脚试,“不愧是我媳妇儿做的,就是合脚。”
“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薛茗予在无忧无暇嘻嘻笑中红着脸抚额,那个面冷如霜的霸气男人哪里去了,脸皮厚起来果真是无师自通。
“再给我做双袜子吧。”覃纭修把鞋子拿下来不放手,舔着脸说道。
“袜子正要做了,鞋还我,刚做好的,洗过一遍晒好了再穿。”
“那好吧。”覃纭修不舍的又递回去。
结果一上午,覃纭修就缠着薛茗予给他做袜子。选布料他也一起选,花纹他也要一起描。要不是无忧提醒该去接表小姐了,还真要让他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