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昕窘得不行,老男人突然爆发,真是没脸没皮到极点了,居然连耳朵谈恋爱的理由都想得出来,完全不是从前那个闷骚又刻板的男人。
薄慕年见她羞得直往沙发里躲,他不准她躲,他都豁出去了,一大把年纪还爱来爱去,岂容她逃避?他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分开两腿坐在他腿上,他黑眸沉沉地逼视过去,让她无所遁形,他道:“韩美昕,说给我听,我想听。”
韩美昕无处可躲,窘得脸通红,却再找不到可遮挡的地方,见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捂住滚烫的脸,期期艾艾道:“很羞人啊。”
薄慕年瞧她矫情又闷骚的样子,想起有一次在床上,他突然想知道她的感觉,他停下动作,问她舒不舒服,这女人别别扭扭半天,也说不出一个舒服的词来,后来把他折磨得等不住,终归还是放过她。
可一码归一码,这次他不让她躲,要她明明白白说清楚。男人的心也需要甜言蜜语浇灌,否则怎么一偿多年来的夙愿。
“在我面前,有什么害羞的,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薄慕年捧着她的臂,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让她感觉他为她而产生的反应。
韩美昕的脸更烫了,总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爱你在心口难开。越是被逼,就越是矫情的不肯说,她浑身哆嗦着,想离他远一点,别再火上浇油,男人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戏弄她的大好机会。
他眉目含情,微抬起眸,低低的“嗯”了一声,那尾音上扬,绕进她耳蜗里,她颤抖得更厉害。
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暧昧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故态复萌。要去吻他,男人早有防备,将她的脸推开,皱着眉道:“不说不准吻!”
韩美昕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被他逼得无计可施,她不敢看他异常火热的眼睛,浑身都烧了起来,她咬着唇,语意模糊地快速说了一句,中间那个字几乎没什么音。
薄慕年只听见了我你两个字,他俊脸黑了,枯等了半天,就等来她应付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女人能不在这个时扫兴么?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韩美昕抬头瞪他,看见他灼灼地盯着她,俏脸一烫,连忙移开视线,心里越来羞窘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认认真真的和谁表白过。大概是家庭养成了她这种性格,养父母都3岁才收养了她,在农村,还很守旧,养父母关心她疼爱她呵护她,可从来不会和她说喜欢和爱这些字,就连他们夫妻平日的相处,都没有互相说过情话,那是令人羞涩的。
耳濡目染,她也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总觉得把爱挂在嘴边,很难为情,不想说出来。可是此刻,却被他逼着,他非要听。
她心里很难为情,就像他每次在床上兴致一起,就会问她舒不舒服,有没有高朝一样,那样的令人羞涩,难以启齿。
“薄慕年,可不可以不说?”韩美昕与他打着商量,真是窘迫啊,在法庭上巧言善辩的女人,劝起当事人来一套一套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却连一个爱字都说不出口。
薄慕年等了半天,等来了她的商量,他不容置喙道:“没得商量,是心甘情愿的说,还是被我逼着说,你自己选一个。”
男人等得不耐烦了,带着薄茧的大掌探入她衣内,看她被他逼得无所遁形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不擅长说情话,否则这么久了,她也不会吱吱唔唔说不出口。
他倒是疑惑了,当年老三是怎么看上她的?
思及此,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他记得有一次给法学院捐赠图书馆,当时校长还不知道韩美昕是他的妻子,提及当时有个女孩子,天天追着郭玉屁股后面跑,后来听说两人谈恋爱了,不知道有没有结婚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就想,韩美昕什么时候才会追着他跑?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坚定,非得听到她开口说爱他不可。
韩美昕看着他的脸色几度变化,浮浮沉沉的,她的心也像挂在了半空中,飘飘荡荡的,再加上他作乱的手,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她逐渐绷不住了。
她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张嘴咬他的耳朵,豁出一切道:“薄慕年,我心水你,心水好久了。”
“……”薄慕年浑身僵绷,不是因为她的情话。因为他压根儿没听懂,这太含蓄了,而是因为她咬住他的耳朵,男人的耳朵天生敏感,这还是第一次被她咬,一股电流倏地窜向全身,他僵住不敢动了。
韩美昕也感觉到他身体激烈的反应,她也僵住不敢动,过了许久,才听见男人克制的喘了一声,大掌落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咬着牙压抑地道:“没听懂,给我好好说话!”
韩美昕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她笑得停不下来,直到男人顶了顶她,她的笑声才僵住。她俯在他肩膀上,反正都豁出去了,她松松的揽着他的脖子,厚着脸皮道:“薄慕年,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了。”
男人冷不丁听到她告白,整个人都僵住,他偏头去看她,女人直往他脖子里钻,不给他看,“你别看我,你一看我,我刚鼓起的勇气就没了。”
薄慕年薄唇微勾,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害羞,他没再看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韩美昕听见他问,还是忍不住脸红,她克制着心里的羞涩,思绪逐渐飘远,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好像是林子姗出现以后,看他次次头也不回的奔向林子姗,她心里难过,才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他。
“很早很早了。”
“第一次强吻我?”薄慕年的声音里透着欢喜,自己喜欢着的女人也喜欢着他,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韩美昕窘迫,伸手捶了他一下,“哪有,那次强吻你,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喝了依诺继母给她送来的鸡汤,后来才知道那鸡汤里加了料的,喝的时间长了,才会在身体里日积月累。”
“你要没有觊觎我,会来扑我?”薄慕年就是这么认为的,她肯定是早就想扑他了。才会借着鸡汤的缘故。
“……”韩美昕竟无言以对,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俊脸,伸出纤细的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调戏道:“嗯,说不定我就是垂涎你的美色。”
薄慕年瞧她一副女流氓的样子,将她抱起来,她身体突然腾空,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抱紧他,免得自己摔下去。
男人抱着她来到宽大的办公桌旁,伸手将桌上的杂物扫落在地上,将她放在办公桌上,他眉目深沉地睨着她,黑眸里隐约跳跃着火光,从刚才就一直隐忍的欲念,越发凶猛的朝她涌来,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低身体,笑得十分妖孽,他低声道:“既然垂涎我已久,我给你机会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