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是苦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表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自从他迎娶了太子妃之后,他们之间就已经无话可说了吧,安宁看着眼前的人,京城中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喜欢的是凉王殿下,却没有想到她真正喜欢的却是太子殿下,木双箫看着眼前的安宁,心里有些不忍,“安宁,你知道的,我是有苦衷的。”
“呵,”安宁郡主只是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你的苦衷不过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罢了。”安宁说着,脸上闪着些许寒意,不欲多言,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鸿沟,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这几日,太多胡闹了,”木双箫说着,神色带着些许严肃,这几日,安宁郡主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胡闹,所以,木双笙才会让他过来,好好劝劝这个安宁郡主,这个安宁郡主只听太子哥哥的话。木双箫微微蹙眉,嗅着安宁郡主房内的味道,似乎有一股不属于安宁郡主的甜香,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安宁,你这房内……”
“……”安宁郡主微微带着些许冷意,“不劳你费事,你走吧,你的社稷江山,你的太子妃还在等着你呢。”冷冷地说着,安宁郡主转身离开,木双箫听着,心里只觉得微微一痛,但是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微微点头,“罢了,安宁,我走了。”身影一闪,消失在夜幕中。
安宁郡主听着身后的声音逐渐消失,泪水不知何时早已爬满脸颊,安宁只是抬手抹掉自己的泪水,“箫儿,”声音带着些许威严,“去查一下我的奶娘,刘嬷嬷。”
安宁郡主收敛了眼中的锋芒,细细嗅着这空气中的甜香,看来她这几年太过温柔,以致于别人已经忘记了她当年的冷酷,既然已经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竟然利用这西域异香来迷幻她,这胆子也是够大的,安宁郡主想着,倒不如……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带着些许嗜血的光芒,就像是蛰伏在夜色中的鬼,随时准备夺去路人的性命。
“双笙,”司夏在木双笙的怀里,带着情事过后的慵懒,看着身旁的这个人,“这安宁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夏说着,轻轻拧着木双笙的手臂,“让你这么冷淡我。”带着些许醋意,司夏说着,虽然得到了木双笙的承诺,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木双笙只是笑笑,低声在司夏耳边说着什么,司夏听着,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愕的表情,“真的?”带着些许疑问的语气,司夏看着眼前的木双笙,她怎么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安宁郡主竟然不是喜欢眼前这个人吗?
“当然是真的,”木双笙笑了,“所以,这一次,安宁的举动才会这么人怀疑,”木双笙说着低头吻了吻怀里的司夏,“这件事情别泄露出去,我想看看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嗯。”司夏迷迷糊糊地应了,头有些摇晃,看样子像是要睡了,木双笙笑了笑,“睡吧。”声音低低的,就像是细声的安慰。
翌日,清晨,太阳慢慢升起,些许阳光有些刺眼,司夏看着身边的人,还在安睡,心里只觉得一阵安详,大概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日醒来都可以看到身边的人的睡颜,像是想起了什么,司夏脸上带着些许焦急,“双笙,双笙……”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着急,又似乎不敢惊醒身旁的人。
“嗯?”木双笙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怎么了?”似乎还在睡梦之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司夏看着木双笙,只觉得有些好笑,“你今日不早朝吗?”
木双笙看着窗外的艳阳,“罢了,来人。”
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在。”
“去宫里说一声,今日早朝本王不去了,”木双笙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下去吧,”看着怀里的司夏,“睡吧,等下进宫去见下母后,这几日母后也有些想念你了。”木双笙说着,把怀里的司夏抱得更紧些,“这几日,你也累了。”
司夏听到这话,也不反驳些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司夏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皇后娘娘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疲惫之色,“儿媳参见母后。”司夏对着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看着眼前的司夏,“好孩子,起来吧。”声音依旧轻柔,就像是人世间普遍的母亲一般,带着些许喜悦和温柔,司夏只觉得眼前的皇后娘娘很是亲切。
“母后,您这几日,气色似乎……”司夏说着,猛地想起,前世的时候,似乎就是她刚刚嫁给木双笙不久,皇后娘娘就因病去世,难道……司夏心里有些怀疑,皇后娘娘的身体明明很健康,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生病死去呢?这其中必有蹊跷,司夏想着,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她想起来,上一次皇后娘娘去世之后,丽妃就执掌凤印,四皇子的身份也开始变得尊贵起来,这样想来,果然还是那个丽妃最可疑了,看来,是时候告诉木双笙这件事情了,让他注意一下皇后娘娘的身体。
“是啊,”皇后娘娘说着,“这几日总是胸闷气短,有时候还头晕,御医看了也只说本宫身子虚,多注意调养就好,”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司夏,见她没有因为安宁郡主的事情不满,心里更加喜悦,本来就想着将安宁郡主赐给木双笙作为平妻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司夏是她的儿子苦苦求来的,怕安宁一事会让她不痛快,现在看来,这孩子性子也是个好的。
“母后这几日,还是注意些,儿媳见母后的脸色有些憔悴,还是多多休养的好。”司夏说着,扶着皇后娘娘的手慢慢探上皇后娘娘的脉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司夏想着,“要不要唤御医再来看看,也好让儿媳放心。”
“就依你所言,”皇后娘娘说着,在软塌上躺着,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似乎像是高烧中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的体温并没有升高,“来人,去请御医过来。”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