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吗?
一句句如刀刺入在了心窝处,血色侵染。慕西何双手禁锢着她,不让她从自己怀里挣脱开来,他从未有过的无助在此刻淋漓尽显。
“没事的,一定会好的,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会守着你,我就是你的眼我就是你的一切。”他禁锢着她的身子,紧紧相贴,他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女人绝望的无力,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徒行的失联者,看不到一丝希望。
被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听着那所谓动听的情话不由的仰着头笑了出声,一双没有了灵气的眼里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破碎人偶。
笑意苍凉而又自嘲,她的视线没有聚焦的散落在自己的前方,“慕西何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你的眼睛就是我的,那你怎么不把你的双眼弄瞎!告诉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别让我觉得恶心!鞅”
心上漫过钝痛,他镇定的的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夏夏,一定会没事,我们先别急,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激动。”
“孩子?”她仰头又惨笑了一声,“为什么你没拿掉它?它留下来也是一种耻辱,时刻提醒着我以前有多么的愚昧跟可悲。还是说让她生下来之后,被人嘲笑她是父母乱lun生下的野。种。慕西何,你现在给我出去,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你离开给我离开!旎”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失控的愤恨跟绝望就如同波。涛汹涌席卷而来,她就快要被淹死在了海水里。
“初夏你冷静点,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她是我们的孩子,她好好的在你的肚子里,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不能不要她。你振作一点,一切都会有转机的。我们的女儿,还在等着我们去寻找,等着我们去接她回家。你不能垮下来,听到没有!”
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蜗旁旋转,云初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有那黑暗的让人恐怖跟害怕。
抓着禁锢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她低着头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太过用力,男人冷嗤一声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双眉皱成一条直线。
仿佛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她咬的肆无忌惮,咬的自己全身无力,嘴里充斥着血腥味才茫然的松开了自己的嘴,恹恹无力的瘫软下了身子。
慕智远带着医生赶过来时,只见着站在窗户旁无措的眼眸发红的男人,瑟缩着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的女人。
医生一靠近,云初夏就抗拒的排斥他们的接触。胡乱的挥动着双手嘶吼,“走开,全都给我走开,我谁都不要,全都给我走!”
护士医生几人才抓着了她,在征询过了慕西何的允许下才注射了镇定剂。
初夏像个小孩子渐渐的沉睡了过去,医生这才趁着空隙给她做了全面检查。
“慕太太的脑袋里肯定有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只要淤血自动吸收就会好起来。不过,或许因为个人的心里因素跟心情,她恢复的情况不是很明显,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视觉。”
慕西何冷着眸,“你这是在告诉我什么?你想说她一辈子有可能就看不见?医术匮乏你就想推却责任!我不管,无论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让她双眼恢复视觉!听到没有!!”
他瞪着医生护士,整个人就是一蛮不讲理的无赖。威胁的迸出危险的狠意。
“西何你别激动,有什么好好说。”慕智远拉了一把情绪近乎失控的儿子。
医生赶紧逃去,慕西何转身,闭了闭眼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爸,初夏孩子还留着的事情我还希望你保密,我怕妈知道我没让人拿掉她会找人来陷害这个孩子。”
药效散去,云初夏渐渐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依旧是黯淡的黑色,抓不着看不着,漫无边际的恐慌又蔓延在心里。她睁开眼,躺在床上,伸出手来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的安静的一言不发。
慕西何从沙发里睁开眼就见着一双没有血色的小手在空中晃着,他起身上前,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吵闹的女人,这样的安静比起她的吵闹更让人心惊。
过分的安静是心灰意冷的绝望。
“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他蹲在她的床前,温和的开口,伸出来的大手刚触碰到了她的额头,初夏就像是抵触般的转过了头。
唇角里有过苦涩,他扯了扯削薄的唇,牵强的挤着笑意,“你不说话,那我就让人送点过来。你现在需要好好的补充身体。”
黑葡萄般潋滟的眸子美的让人心惊,可是那双瞳孔里散发出的凌散跟空洞,却让慕西何看到了她对生命弃之如敝屣的绝望。
床上的女人依旧是安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慕西何无奈的起身打了电话让人送吃的,转过头来,他就见着女人坐起身,作势就是要下床。
他一把就按住了女人的双肩,“你要下床?我帮你。”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我要上厕所难道你也能帮我?”她开口,噗之以鼻的冷嘲,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