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迟漆黑的眸子盯着那条白狗,眉头微动。
47不聪明,感受不到男主人无声的警告。
它看见宋景迟捏着随岁的手腕,拉着人就往二楼走。
只有自己又被抛下。
随岁难办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狗狗,朝它做了个口型:我也没办法啊。
谁让你爸爸没有心呢。
手腕上的凉意顺着脉搏的跳动敲打着随岁的神经。
木质的螺旋式楼梯上,脚步声不徐不疾的想着。
男人比她高两层,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男人好看的侧颜和微微凸起的喉结。
随岁起了坏心思:“你不会是吃醋了,然后想把我关起来吧。”
突兀的一句话,宋景迟指腹使出的轻微钝力被随岁察觉到。
随岁好笑:“你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她跟着宋景迟到脚步,自顾自的说着:“我可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才不会让你关呢。”
书房的门在眼前出现,宋景迟单手摁下门把手,将人带了进去。
他夹着笑意,语气温柔,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宋景迟松了随岁的手,将他办公桌的椅子拉开,又朝随岁望去,声线清冽:“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如果你想…我会同意。”
“你还可以自己选房间。”
“……不用了吧。”
宋景迟了然,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示意随岁过来。
随岁小声咕哝一句,走过来直接坐在椅子上,之后还轻快的转了个圈儿,正面对上宋景迟。
“来书房干嘛啊。”
宋景迟掌心抵在椅子后背上,轻而易举的将随岁转了回去,让人靠在桌前。
他从旁边抽出一张干净的白纸,放在随岁面前。
“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随岁翻动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
宋景迟俯身,热气喷洒在随岁耳畔,侧头低语着什么。
几秒后,随岁脸涨红,怒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宋景迟无所谓,懒散的笑笑:“赌一把?”
“就这张纸。”
随岁咬紧牙,眼尾都洇出红晕,想起上个星期收到的那个快递,眼中的水雾又是多了几分。
她忍辱负重:“可以。”
反正就是这张纸,她就不信宋景迟能玩出个花来。
随岁再次确定:“谁写不上来就输了对吗?”
“对。”
“你输了我就不穿了。”
宋景迟又说好。
随岁拔开笔帽,两只手搭在一起,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开始吧。”
宋景迟轻笑:“你不用这么紧张,就是一个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