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把老爷子说乐了,看了林杏儿一眼,看上去比安然还小一些,这么个小太监能比那些太医的医术还厉害?却忽的想起了安然刚说这小子是她的老乡?安然的来历自己是清楚的,那么这小子莫非也是……心里忽就有了些许希望,如果他是安然丫头的老乡,说不定真能治好自己的手,想到此,把手腕子伸了过去。林杏儿捏住他的手腕,只摸了两下便道:&ldo;骨头接的还算过得去,只不过并未固定,日子长了产生了异位,关节有些畸形。&rdo;说着用力一捏关节处,老爷子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安然着急的道:&ldo;你就说能不能治好我师傅吧。&rdo;林杏儿白了她一眼:&ldo;这天下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rdo;狗子跟顺子互相看了一眼,心说,师傅这位老乡还真是敢说啊,。梅先生却兴奋了起来:&ldo;你是说郑老头的手腕能治好?&rdo;林杏点头:&ldo;若当初断的时候是我接骨,老爷子这手早好了,哪还用等六年之久,如今却要费些事儿。&rdo;看了安然一眼,安然忙推狗子快去拿纸笔过来。狗子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笔墨纸砚都摆在了桌子上,林杏儿想都不用想,提笔开始写方子。放下笔,梅先生不禁赞了一声:&ldo;好字,倒是比安然丫头强多了。&rdo;林杏儿撇撇嘴:&ldo;先生拿我的字跟这丫头比,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这丫头写的哪儿是字,蜘蛛爬还差不多,也就她那名字,写的还看得过去。&rdo;安然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梅先生却道:&ldo;这话真是,当日瞧这丫头签名,还真把老夫唬住了,后来才知道……&rdo;说着看了狗子顺子一眼,顿了顿笑道:&ldo;要说安然丫头是个厨子,会做菜就成了,字写的好坏并不要紧。&rdo;众人都笑了起来,安然却不以为意,字难看点儿怎么了,也就是在这儿,现代还有几个写字的,拿着林杏儿的方子扫了一遍,递给狗子:&ldo;你去安和堂抓药,跟药铺的伙计说是外敷的,记着把方子拿回来。&rdo;狗子应了一声去了,不大会儿功夫,狗子便回来了,手里捧着制好的药膏,安和堂颇会做生意,除了卖药看病,还代为熬药制药,不然,等回来再熬制,又不知费多少工夫了。药来了,林杏儿瞧着老爷子:&ldo;您老可得忍着些,您这腕子有些错位,我的把骨头正过来,才能敷药,不然,您这腕子再过一百年也好不利落。&rdo;郑老爷子如今是真信了,若不能治好她断不敢如此说,点点头:&ldo;你正吧,这点儿疼老夫还受的住……&rdo;老爷子正说着话儿呢,忽就听咔嚓一声。除了安然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接着又是咔嚓一声……便听林杏儿开口:&ldo;好了,敷药用夹板固定,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老爷子就忍忍吧,只要老爷子照着我说的做,三个月后,我保证您这手腕恢复如初。&rdo;众人都给她这神乎其技的接骨之术,镇住了半天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高炳义才道:&ldo;也就是说,三个月后老爷子就能上灶了。&rdo;林杏点点头。安然兴奋的道:&ldo;太好了,师傅您听见了吗,您能上灶了。&rdo;即便已经历经风雨,老爷子也不觉心中欢喜,对于一个厨子来说,不能上灶也就没了指望,即便已是暮年,仍不想丢弃干了一辈子的手艺,毕竟他是一个厨子。治好了师傅的手,林杏儿又嘱咐了怎么换药,怎么锻炼手指关节,以及需要注意什么,便跟安然出了客院,回了安然这儿,却正瞧见仆妇往香炉里添香,大概是想驱散屋里浓重的麻辣味儿。等仆妇走了,林杏儿却走了过去,手扇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把自己的茶盏拿过去,掀开香炉的盖子,直接浇了下去。安然一愣:&ldo;你这是做什么,香炉招你了啊。&rdo;林杏儿却没答她,而是伸手进去捻了些香炉里的香灰,闻了闻,走到窗前对着亮儿,仔细瞧了瞧,脸色变了几变,看向安然:&ldo;这香你用多久了?&rdo;安然摇摇头:&ldo;我是厨子,不能用香水,自然这香也不大喜欢,只不过,仆妇偶尔点了熏熏屋子罢了。&rdo;熏屋子?林杏儿冷笑了一声:&ldo;怕是熏人还差不多。&rdo;说着,瞪了安然一眼:&ldo;你这丫头还真心大,着了人家的道儿,还迷糊呢,你可知这香里有什么,这里有灵香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