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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了,祁老先生和保姆已经休息了,只有客厅还亮着灯。
电视上的节目并不好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打了个哈欠,随手拿了一本时尚杂志,低头翻看。
乌黑的发丝打着卷,有一缕从额前滑落,遮住一只深邃的浅色眼眸,祁修昊的眼睛就是遗传自这里。
尹蓉是中英混血,三十年前从英国嫁到了这里,现在用的名字也是那时候起的,用了她母亲的姓,喊着方便。
她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丝绸睡衣,包裹住丰满的身躯,也很衬她雪白的皮肤,放下杂志,抬起放在丝绸小凳上的一只脚,戳了戳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胸膛。
“明天陪我去海边逛逛吧,在家坐了好几天了,胸口闷。”尹蓉现在是个时装设计师,最近为了准备秋季新品,已经在工作室窝了好几天了。
“行啊,去散散心也好,顺便去公司蹭个饭,如何?”祁瀚景坐在轮椅上,因为一次意外,他右腿没了知觉。
本来只是一场意外,倒成了他偷懒的借口,嘴上一边嚎着身体不方便,一边把肩上的担子都甩给祁修昊,现在就是天天陪老婆,和祁老先生下棋,被祁修昊吐槽说:比爷爷还养老。
尹蓉原本还怕身体缺陷会打击到他,现在来看完全是瞎操心。
祁瀚景此时手里拿着一瓶红色的甲油,把尹蓉一只小脚指甲也涂上好看的颜色,用嘴轻轻的吹拂过每个脚趾,果然看见手里的脚掌也跟着蜷缩起来,最后捏了一下厚实的脚后跟,笑着说:“好了,换另一只吧。”
祁瀚景伸手想要抓住点在自己胸膛上的脚,被躲过去了。
用脚趾灵活的拧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满意的听见丈夫的疼呼,脚掌继续向下,路过心脏的部位,加重了一点力道,把人踢的往后一仰。
今天晚上祁瀚景上半身就穿了一件老头衫,布料很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只脚一路往下,微微压住自己的肚子。
“是不是胖了?”尹蓉皱眉,又压了压,果然感受到了一团软软的肥肉。
“确实,该减肥了,”祁瀚景温和的笑笑,继续说:“我美丽的妻子,你很擅长这个,不打算帮帮我吗?”
祁瀚景直起上半身,伸手勾起了尹蓉睡衣上一条纤细脆弱的吊带。
“正有此意~”尹蓉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同样伸出葱白的长指,挑起了祁瀚景的下巴……
众所周知,在文学作品中,为了审核或者制造角色矛盾,这种暧昧的场景肯定会有人来打扰。
祁修昊就是负责打扰的那个,他下了出租车先是跑进院子,并没有看见玫瑰,想着肯定是为了延长花期,被母亲搬到二楼阳台照料了,于是掏出钥匙打开门……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打招呼就回来的!”祁修昊迅速又退回门外,关上门。
被夜风一吹,祁修昊看着关上的大门,觉得自己太心急了,送花又不急于一时,还打扰了父母,想着找其他时间再来,转身就要走。
“不是,来都来了,这么着急走干嘛?”门再次被打开,尹蓉把儿子拉进屋里。
“你这是怎么了?夜店蹦迪去了?”祁瀚景摇着轮椅过来,看见原本一表人才的儿子变得如此狼狈。
祁修昊从酒吧匆匆出来,还没有收拾自己,上衣上残留着酒与鼻血的混合物,沾染了一身酒气,眼睛红彤彤的。
“去酒吧了。”祁修昊摸摸鼻子。
“去个酒吧,把自己搞成这样?”尹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