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一愣,这个还真没想到,连忙拉开车厢前面的隔板:“阿汤哥,汴梁常发大水吗?”
冯汤连忙回答:“发大水?没有,没有,反正我没遇到过。
我爹倒是说他遇到过一次,按我爹的说法,真要是赶上发大水,其实城里城外都一样。
主要是看房子结不结实,家里粮食够不够。”
王厚质疑:“不会吧。城里好歹有城墙呢。”
冯汤:“那管什么用啊?这么多门,没用。”
王厚:“城门可以堵上啊。”
冯汤:“堵上?拿啥堵?不怕您笑话,那破门能顺顺当当关上就不错了。
不过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事儿来。早年间,城门附近一般都有一片空地,里面存着不少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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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都没了。石料没了,空地也没了,全都盖楼了。
还真别说,这些地方的风水还都不错,生意也都挺红火,房价都比别处高上个三、四成。
两位要是有兴趣,找我,不论是买是租,在下保证给您寻一处妥当的。”
车厢里,王大卫看向王厚,王厚抬头看车厢顶。樊楼还真讲究,连给客人提供的驴车的车厢都装饰得很精致,让王厚看得津津有味。
没听到回音,冯汤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都没用,皇城城门肯定是能用的。
当年那次大水,好多当官的家都给冲垮了。官家仁义,都给接到皇城里面,这才熬过去。要不怎么叫仁宗呢?”
车厢里,王厚看向王大卫,王大卫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心里盘算:再有这种事,怎么把皇城炸开?
车厢外,车夫嗤笑一声。冯汤随即讪笑几下:“官家也没不管咱老百姓不是,那不是派了包相爷出来管了吗。
包相爷可是大好官,一出马,凡是侵占河道的,全都拆光。
也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贵,到了包相爷面前,全都没用。公子听说过我们包相爷吗?”
王大卫赶紧回答:“听过,听过。包青天嘛!”说完看向王厚,王厚继续欣赏车顶。
冯汤兴奋起来:“公子连这个名号都知道!包相爷的名声都传到川越国去了?好啊!哈哈。。。。。。可惜就是走得太早了,要是包相爷能活到现在。。。。。。哎!”
王大卫安慰道:“人总是要走的嘛!不过包相爷那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那些贪官污吏的。
象什么贪赃枉法的、作奸犯科的、欺男霸女的、睡了姑娘不给钱的,统统都得到包相爷面前过一堂。”
车厢外,冯汤和车夫异口同声喊道:“对。”
车厢内,王厚:“卧槽!”
欢声笑语中,驴车缓缓向西。大黄马从后面追来,朝小毛驴甩了一个响鼻,继续向前奔驰而去。
前方,路边,二楼的一扇窗户悄悄掀起一角。一道阴冷的目光注视着驴车。
藏在窗户后面的是三个身形健硕的汉子,全都用黑色斗篷裹住身躯,帽兜罩在头顶,脸上蒙着黑巾。
居中一人趴在窗口,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契丹话。另一人闻声,左手握住一张短弓,右手夹起三支羽箭。
“哐!”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三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去。
只见门口站立一人,身材修长,面白如玉,三绺短须,一身捕头打扮,左手提着一柄长剑,见三人回首,笑道:“三位,又见面了。真是巧啊!哈哈。”
一个蒙脸汉子怒吼:“姓展的,阴魂不散是吧!”声音很大,脚下却纹丝不动。
展捕头一脸不屑:“这么大声,看来冤屈不小啊!那就跟展某走一趟开封府,让你喊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