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歌知道她在明府由于身份尴尬本就不受待见,她的舅妈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如果她被这些官差带回府衙,依着她舅妈的性子只怕会直接买通衙差在牢里要了她的命,更不用说岑开年原本就不会放过她。
她大声道:“慢着!郡守大人要带我回府衙我没有意见,只是我敢问一声郡守大人,去年的七月初八岑少为得得到一个少女打死西街的老翁一案如何处置?去年的十一月二十五张家的闺女被岑少凌辱至死又要如何处置?今年二月初九的王家的女子被逼自杀又将如何处置?在清平郡你只手遮天,可是辰王马上就要来了,你觉得这些事情你能遮掩到何时?”
岑开年今日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岑无痕的事情而来,而是来接辰王的,不想却撞上了岑无痕的事情,他今日一定要在辰王到来之前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他也没有料到眼前的少女胆子竟如此之大,被他的人围困住了竟还敢这样反问于他!
他是清平郡的郡守,这里的百姓哪一个看到他不是怕得要命?
他冷喝道:“一派胡言,你说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来人,把她带回去!她若敢抵抗,革杀勿论!”
那些衙差极快地奔到明夕歌的身边就要动手,她再次大喝道:“慢着!”
她原本就有倾城之貌,这般一喝声音娇娇脆脆,撩拔的那些衙差心里痒痒的,竟全听了她的话没有动。
她大声对骑在驴背上的红衣男子道:“这位大哥,小妹求你一件事情,等到辰王到苏城时,劳你到辰王的面前替苏城的百姓喊一声冤,彻查岑无痕奸杀无辜少女之事。”
红衣男子似已睡着,并不理她,她又大声说了一遍,那男子还是没有出声,而岑开年已经大怒道:“信口雌黄,你们还不快将她抓起来!”
那些衙差就要动手,一记清冷的男音突然传来:“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记声音太冷,原本三月的天仿佛突降大雪,那些衙差觉得有寒霜自后背袭来,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明夕歌原本已不抱希望,听到这记声音不由朝那男子看去,却见那男子已经坐在了驴背上,一张银制面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容貌。
只是他只是随随便便往那里了一坐,明夕歌便觉得一股巨大的霸气袭来,狷狂而又邪魅,让人不敢直视,她强自稳住心神道:“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原不敢多求,只是这位是郡守岑大人,他纵子作恶行凶多年无人敢管,今日我被他们抓去必定没有活路,我只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受害的女子。当然,你若是怕了的话,这件事情你也可以不管!”
“你不必用激将法。”沈扶辰懒洋洋地道:“你斗不过岑郡守,说那些话想让我救你。其实让我救你也不是不行,你如果能猜中这个骰盅里的点数,我便帮你。”
他的话一说完,便拿出一个白瓷的骰盅,那骰盅极为特别,说是骰盅却像瓶子,在骰盅的底部,描了几个极为特别的花纹,很是精致。
明夕歌愣了一下,就这样猜骰子的点数?这位仁兄不是脑抽就是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