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归从,她要翻身做主,要让卫应寒明天见不得人。
又是一场荒唐。
卫应寒摸着又烫又辣的脖子,不用想也知道,高领毛衣都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
白棠咬得特别狠,耳后都没有放过。
但他一点也不恼,嘴角翘了又翘。
“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丢人。”白棠踢了他一下,说。
要丢人让卫应寒一个人丢。
卫应寒侧头,“蚊子咬的,没人敢说闲话。”
白棠看着他,“你骂我还是骂自己?”
卫应寒就笑了起来,抱着她亲了又亲,“糖糖,我爱你。”
白棠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爱我吗?”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这么问,第一次主动向她寻求口头上的爱意。
他不像她,能听到她的心声,他分明知道这样的询问毫无意义。
白棠不知怎么的,突然心口一坠,冷了下来。
“我爱你。”她答。
卫应寒抱紧了她。
【对不起。】
*
白棠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坐着直升飞机,越过太平洋,看了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她手里拿着红酒,嘴里却吃着棒棒糖,嘴上抹满了奶油。
她还梦到了卫应寒,他穿着西装,却掩盖不住一身的血腥味,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朝她笑的时候像个未出校园的学生,稚嫩又热烈,藏着白棠无比熟悉的爱恋。
他凑到她面前来吻她,说,“上次和你看流星雨还是十六年前。”
白棠不记得十六年前的流星雨,只晕乎乎地回应着他的吻。
他突然咬了她一口。
白棠骤然惊醒。
罪魁祸首卫应寒正撑在她上方看着她,眼里带笑,“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