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恰巧的相遇令两波人都吃了一惊。
但邪教徒们毕竟训练有素,对锦衣卫身上的飞鱼服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见势不妙迅速丢下薛锺,仓皇四散逃开。
“影暗乾坤!”
凌偕昭身下的影子裂成无数道,朝逃窜的暴徒们冲去。暴徒们拚命想要逃出她的魔掌,却发现只是徒劳:不管怎么用力,脚下就是挪不开半步。
一些人做出奔跑的姿势,前脚腾空,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只能一脸惊恐地定格在原地。
今天夜里星辰月光都很黯淡,因此他们看不清楚自己的影子,这也是一种幸运。
因为如果他们看得清的话,就会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被一团模糊的邪影死死揪住,痛苦地挣扎着。
“饶命!饶命啊!”投降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群人肯定不是合格的亡命徒。”程华道。
槐不慌不忙地往嘴里塞了一个栗子。
栎替她问出内心的疑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有读心的能力吗?自己看。”程华没好气地说。
“你的心里一片混沌,什么也读不出来。”栎抱怨到,随后又因为害怕程华闭嘴了。
所谓读心术可能真的是最鸡肋的术式,只要稍有些城府的人就有可能难以解读甚至读错
这时小灰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让小灰为你解释一切!”
“这是什么东西?”栎吓了一跳。他方才下意识读到了小灰的内心,只看到无数双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但是同样精通读心术的槐却没有对小灰产生恐惧。相反,她十分激动地握住了小灰的手。
“是个有趣的灵魂啊!”槐这样说道。
小灰得意地叉起了腰。
栎一脸迷茫地看着两个女人的互动。小灰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而槐搭配着一尘不染的雪白色上衣长裙,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黑一白莫名般配。
程华可没有闲心像栎一样盯着两个女生。他和凌偕昭身上都没有捉拿用的器具,只好一个接一个地将邪教徒打晕。
凌偕昭则上前查看薛锺的情况,他昏迷不醒,面色苍白,所幸的是尚有呼吸。
“应该是被下了药。”凌偕昭道,“很快就没事了。”
程华向凌偕昭征求意见:“要不我把这群人的灵魂全部关到我的罗网中去?”
凌偕昭摇摇头:“没有必要,小题大做,还有风险。”
想起之前魔手的事,程华只好作罢。
两个人一起动手,把邪教徒脸上的面具悉数摘下,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还以为能找到一个熟人啊。”程华道。
“熟人有什么用?”凌偕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