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宫女从殿内走出来,前去查看屋外的动静。
齐鸢月吓得不敢出声,看到不远处的柴垛,急忙躲进去了。
宫女出来转了几圈也没见人,瞥见了不远处的柴垛,走了过去查看。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齐鸢月整个人毛骨悚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气凝神不敢作声,她可不要穿得随机,死得也这么随机。
一步、两步,脚步声越来越近,齐鸢月依稀看到了宫女的裙角,突然一只白色的猫从柴垛中窜出,伸长着脖子,引天长啸叫了一声“喵。。。。”
这才把宫女的注意力吸引了去,只听见嬉笑声,“原来是你啊,快回去吧,不然那只小黑猫该担心你了。”
宫女抱起白猫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转身走了,躲在柴垛中的齐鸢月才松了一口气。
老嬷嬷拿着碗从内殿出来了,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她看到碗中残留着猩红的残汁,殿内的人咳嗽声加剧了起来。
老嬷嬷放下碗,就拉着宫女又急匆匆进了殿。
齐鸢月趁着两人进殿,赶紧从柴垛中溜出来,路过井边时,便闻到搁置在井边的汤药碗里有一股厚重的血腥之气,是人血。
她没有多加逗留,急忙又从狗洞钻出去了,急匆匆的回了承乾宫。
当她躺在承乾宫的床榻上时,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云栖宫曾是先帝德妃魏氏的寝宫,可先帝的德妃不是已经薨逝了吗,那住在里面的人又是谁?
还是说魏氏根本就没有死,而是染了什么病症,被幽禁于云栖宫之中,先帝为保全皇家颜面,所以不得不对外宣称魏氏因病暴毙而亡。
齐鸢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唯一清楚的就是失踪的宫女应该都是被下了胡笳花,然后行迹疯迷,妖狐一事就因此而起,恰逢自己在封妃典礼上突遭变故,侥幸活命,被误以为是妖狐化身,有九命可活,还利用黑猫沾血一事将宫女失踪一事引到她的身上,真是好大一盘棋啊,连她也算计进去了。
“春桃,春桃。。。。。”
她轻轻推开门,将正在门外打瞌睡的春桃给摇醒,今日是春桃跟一个新入宫的小胖宫女在当值,小胖宫女睡得很死沉,鼾声如雷,是个能吃能睡的人,所以这样微小的动静并没有吵醒她。
春桃轻揉着睡眼,齐鸢月将手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她跟自己进殿。
“春桃,本宫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关于先帝德妃娘娘的。”
一听到德妃两个字,春桃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她知道齐鸢月这是想问云栖宫的事情,可云栖宫向来是宫中不能说的秘密,她虽然入宫晚,但大抵还是从宫内老人听到过一些传闻的。
看到春桃的反应,她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云栖宫中内殿这位想必身份不一般。
“娘娘,云栖宫的事,你还是不要查了,这可是宫内秘辛,私自议论是要掉脑袋的。”
春桃压低了嗓音,劝齐鸢月还是少管这云栖宫的事,以免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