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念急忙吩咐小太监将齐鸢月赠送的“礼”给处理干净,安抚了缩在凤椅一角瑟瑟发抖的皇后。
“素念,她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那…那只死老鼠就是在暗示本宫,本宫是属鼠的,她在暗示本宫的下场,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皇后吓得直哆嗦,连说话都开始磕磕巴巴的,整个人神情呆滞,想着刚才与死老鼠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在眼前一直挥之不去。
“娘娘,不必担忧,外袍已经处理掉了,贵妃没有证据,纵然告到皇上那,也无济于事,娘娘莫慌。”
“好,本宫不慌,不慌。去,去把这地毯扔了,上面有死老鼠的味道,扔了,快去!”
皇后抱着怀中的抱枕,指着地上的波斯地毯,往凤椅的椅背退了一步。
夜色微凉,细雨如丝,阴雨连绵的天气,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霉潮味,这样的天气除了宫中巡视的御林军,鲜少有人在宫道上乱逛。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们侧面窜出,她头发松散,整个手臂淌着鲜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潮湿的地板上,将回宫的主仆两人给吓了一大跳。
黑色身影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路踉踉跄跄的朝前跑着,齐鸢月想要追上去,一看究竟,却被身旁的春桃拦住了,说是宫中近日宫女接连失踪,人心惶惶,让她还是少管闲事,赶紧回宫比较好。
可齐鸢月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妲己转世、挖人心肝,不过都是借着鬼怪之说,拿来吓唬人的把戏,况且妖狐挖心肝的流言是因她而起的,想必是有人趁着承乾宫遭雷的事情,给自己找了个行凶的借口罢了,这事她定要查清楚。
齐鸢月安慰春桃几句,嘱咐她若是害怕,就先回宫等着,不必跟着自己。
春桃环顾了四下无人的宫道,天色又黑,心里觉得毛毛的,也不敢自己回宫,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说自己不害怕,要跟着。
两人寻着地上滴落的血迹追踪了一路,血迹却突然消失在云栖宫附近。
看着云栖宫破败的宫门,门口的枯叶跟院内的二丈多高的杂草,看着已经荒废得有些时候了,听闻春桃说里面曾经住着先帝的德妃魏氏,她是徽王的生母,说是先帝死后就疯癫了,所以被一直锁在这云栖宫中直到老死。
可宫内明明无人居住,却能听见浣衣的棒槌敲打声,一下、两下、三下,让门外的齐鸢月跟春桃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静静听着宫内的动静。
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老嬷嬷在浣衣,身旁是刚才那个受了伤的女子,他们似乎吵起来了,言语中提及到什么炼丹之类的,离得太远齐鸢月也没听清具体说的是什么。
一只黑色的野猫从一旁的狗洞里窜出来,那双明亮的棕色眸子中透露着一股寒气,在漆黑的夜晚里犹如天上明月一般皎洁发亮,朝她们扑过来,吓得春桃大叫一声。
“啊。。。。”
齐鸢月听闻宫内有动静,急忙将猫从春桃身上拽下来,拉着春桃一路狂奔,躲到拐角处,她猫着身子看着从云栖宫内出来的人,确定人走后,才松了一口气。
怀中的黑猫温顺的窝在齐鸢月的怀中,眼睛也不似刚才这般炯炯有神了,有些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齐鸢月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头,谁知刚抬手就看到自己整个手掌都沾满了血,黑猫的腹部被一小块的碎瓷片划破,伤口很深,估计它扑过来是想寻求他们的帮助吧。
“血。。。。。娘娘,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