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国皇宫里,新任的埃尔顿一世正在花天酒地。
成为皇帝后,从前那些看不上他的贵族淑女,风情贵妇们都对他趋之若鹜,塔布纳的繁华也叫这个曾经的亲王之子眼花缭乱,就连这里的□□也叫人更加目眩神迷。
他每日都纵情享乐,身边的一切事务,都由其父原本在加美罗斯州的旧部打理着。
当然,这些都是惯会溜须拍马之辈。那些真正得到卢西恩二世看重的,不是死在了那次卢西恩被刺杀的爆|炸中,就是被怀疑勾结大启皇子而下狱了。
这些人秉承着卢西恩的意志,坚决反对埃尔顿一世在刚刚继位的时候就对外开战。这正好给了乌力罕铲除异己的机会。
“他们就是心中不服您,才会故意和您唱反调。”
“在他们心里,您因为慎郡王而受辱根本不算什么,又怎么会愿意出力。说不定,他们心里更中意的继承人是阿维德皇子。”
这样的话轻而易举地挑起了埃尔顿心中的愤恨,使得他动用新到手的皇帝的权力,把那些反对者通通下狱。
当然,这些人之所以如此迅速地臣服,还有乌力罕那些无往不利的骑兵的功劳。
乌力罕手下除了先前自己带到沙国的那部分,还有后来逃入沙国的北戎各大部落残余势力。
那些人没有乌力罕吃得开,到了沙国不过是丧家之犬,自然只能依附于乌力罕这个深得当地皇族青睐的得势者。
这些好战分子,心中充满了对大启慎郡王的仇恨,一心惦念着要夺回自己的家园,很容易就被乌力罕使出手段收为己用,他们原本的头领,自然也不是臣服就是被乌力罕杀了。
除了这些人,乌力罕还用沙国的奴隶收编训练成了骑兵,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他手下有两万骑兵,还有上千人零散分布于沙国的土地上为处理其他事务。
沙国的总人口也有两千万,却分布在了广袤的国土上。任何一个地方,两万大军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这两万骑兵的彪悍完全不逊色于首都帝国军团的的精兵。
靠着这两万人,乌力罕为卢西恩二世镇压了反对者,如今更是帮助埃尔顿一世掌控了首都的帝国十大军团。
这个冬天,他以皇帝的名义召集了首都附近五个最富裕人口也最稠密的几个州的伯爵公爵们前来首都开会,号召他们参与讨伐北戎草原。
沙国是一个辽阔的国家,交通不便,导致很多领主一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首都。其他州和其他国家,他们其实都不太了解。
但他们的爵位得自皇室,也必须效忠于皇帝。
新皇帝说卢西恩二世死于南边那位霸道的启国皇子的谋杀,要举全国之力报复,他们无法公然出声反对。
这是道义,也是出于对强权的畏惧。
更重要的是,那位北戎草原的流亡王子,如今的乌力罕公爵告诉他们:
北戎草原上的牛羊比河里的鱼虾还要多,气候也很温暖,越过草原的南端,则是更加富庶的大启国,那里遍地都是黄金白银,处处都栽种水稻小麦,还产出无数光滑的丝绸,甜蜜的霜糖,精致的瓷器,还有数百万温顺美丽的女奴。
只要他们能到达大启国,就能随意取得那些好东西。
乌力罕道:
“为什么曾经的北戎汗国如此强盛却从不冒犯沙利亨帝国?除了我们双方先祖数百年的友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南边有外皮薄弱却肉质鲜美的猎物吸引着我们。”
好些贵族被他说得心驰神往。
“只要打败了那位大启皇子,我们就能吃到这肥美的猎物!”
“没错!”
却也有一些更精明的人提出了质疑:
“如果那位大启皇子真是你说的这么好对付,那曾经的北戎汗国怎么会亡国!”这人的话毫不客气。
乌力罕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的朋友,我从没说过那位大启皇子好对付。这也正是我要告诫大家的。我的故国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轻敌,因为不团结!我们轻敌让首都只留了少量兵力,导致首都被偷袭,我的父汗与众多贵族全部被俘虏,剩下的力量各自为政,这才被那位大启皇子分别消灭了!”
这理由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绅士们,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陛下已经与强大的西戎汗国达成合作,大家会共同出兵夹击那位大启皇子,甚至他的父皇,那位一直很忌惮他的愚蠢的大启国皇帝,也会趁机出兵剿灭他。”
“想想看,只要打破大启皇子这个坚硬的外壳,南边的草原,天堂一般的大启国,都任你们掠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齐心协力,竭尽全力地去拼这一次?”
“而且,我要告诉你们,那位大启皇子手里只有二十万军队,要应对各个方面的围剿,北边最多只能分出五到十万人。这么少的敌人,难道你们还没有勇气出兵作战,为我们的卢西恩陛下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