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穗和五条悟在附近找了一家小的咖啡厅,五条穗要了一杯牛奶,这才看着对面摩拳擦掌、异常兴奋的人五条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家伙到底在兴奋一些什么东西啊,那副表情看着让人超级不爽,她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啊。
但是现在是得到五条家内部情报的最佳时机,如果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的话,之后就很难得知真实贴切的五条家相关情报了。
而且她也想知道,尾家阳子到底为什么会掺和到五条家的事情里,然而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也就只能从事后五条家的处置报告来摄取信息了。
而目前五条家的家主就坐在她的面前,一副很期待她能开口提问的样子。
五条穗盯着对方那双特殊的苍天之瞳,不由一阵恶寒,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给我把太阳镜戴上。”
五条悟:“……?”
话虽如此,他还是按照五条穗所说把墨镜戴上了。
穗一定是因为这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所以才让他一定要戴上这个吧。
五条穗再三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获取信息的必要手段,这才开口道:“所以他是怎么死的?”
五条悟听到她的第一个问题与自己完全无关,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但还是回答道:“根据现场的判断,老头子是遭受了在一瞬间的大量咒力的侵蚀丧命,他当时确实因为生病在发烧,但还不至于到没命的地步,那些守旧派可舍不得让他死,如果没有在生病的时候被那些咒力侵入,老头子是不会死的。因为无法判断这些咒力究竟是从何而来,而当天你和五条真也交手的时候又留下了大量杂乱的咒力,所以负责勘察和书写报告书的人都把凶手判断成了你。”
五条穗垂下眼睑,这一点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如果五条悟没有出现,五条穗大概率是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背着谋害家主的罪名,虽然她也并不在意自己的头上又多了一桩罪名,但是有一个问题至关重要,那就是究竟是谁把这顶帽子不偏不倚地戴在她的头顶的?这么刚好的确认她的行动,然后对五条家主实施诅咒,怎么看都有些太巧合了。
这个人必须满足知道五条家主生病和知道五条穗的计划两个条件,前者算是比较简单的条件,只能说明五条家有内鬼,早就想谋害五条家主,但是后者的要求却十分复杂,因为除了五条穗自己,所有姓五条的和五条家的其他人员对此都一无所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五条真也本人对于五条穗的入侵是没有一点点防备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预防她的想法。
那么会是谁刚好把握住了这个时机呢?
说到这里,五条悟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得意,道:“而且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帐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好像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他本人似的,他既骄傲又得意。
五条穗微微一愣,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道:“只有我……吗?”
甚尔也可以啊,他身上也没有任何咒力,不然当初两个人一起逃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方便了……不对,至少在五条家的人眼里,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做的到这一点,同时还有着强烈的杀人动机。
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罪名加身,但是为了什么呢?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个幕后主使图谋的呢?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跳出五条家这个范围的话,除了五条穗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她大致的计划,那就是在她出钱之后成为共犯的孔时雨,但是如果孔时雨有与某个诅咒师联手搞掉五条家主的计划的话,完全没必要借着五条穗的名义,只要凭借这种可以悄无声息诅咒某人的方法就能解决五条家主了,还不用担心五条穗被抓住之后供出他。
没有理由,完全不合逻辑啊……
如果不是确认自己真的没有动手,五条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顺手把五条家主解决了,只是因为当晚实在是太过亢奋,所以她自己选择遗忘了这件事。
“穗?”
五条穗回过神,直直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五条悟,道:“我知道了。”
五条悟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自信的笑容,道:“果然我的猜测是不会出错的,老头子绝对不会是你杀的。”
五条穗的眼睛动了动,落在了他攥紧的拳头上,淡淡地开口道:“如果是我杀的呢?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