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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第1页)

白柯:“……”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比喻。“不过玉生门的掌门比这几个还要厉害,那是……”林桀卡了会儿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能表达出心里的想法似的,“哎,总之,那些都是神,不是我们这些人能企及的。而且那个年代之后,便再也没出过更风骚的人物了。可能世间灵气少了,人心也浮躁了,就连修道之人也不例外,而且天资根骨那么好的估计也难找。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吧。”林桀说完还低头,似乎是沉痛地哀悼了片刻,其行为之神经,不是白柯能理解的。不过哀悼完,他又恢复了一副狗腿的样子,颠颠地凑到桌边来,问君宵:“二师父,你听说过南华那个年代的事情么?你离那个年代近么?我只能从书上看到当年的一些事情,估计还不足三分。”白柯也看向君宵,似乎想看看君宵的反应。结果就见君宵翻完《南华记》最后一页,然后拎起书,没什么表情地冲林桀晃了晃,挑眉问道:“你所谓的南华旧事,都是从这些书卷上看来的?”林桀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君宵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吐出八个字:“狗屁不通,一派胡言。”新居(二)白柯嘴角动了动,有些想笑。他见见君宵拎着那书的一角抖了两下,虽然面无表情,却生生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嫌弃。便伸手拿过那手抄本,随意翻了翻。他的眼睛应付日常生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看书还是相当吃力的,那些字的轮廓相比正常物体来说,要模糊得多。不过修道之人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大概是平日画符刻咒练多了的原因,写出来的字也多少带着点灵气,轮廓清晰多了。更何况林桀这货大概水平有限,写不来精致的蝇头小楷,再加上本身性格影响,那字写得如同一个个极为舒坦地摊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人似的,大而舒展。这使得白柯翻看起来倒也不算太慢。他翻完一个章节,真假倒是看不出来,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作者极有说书的天分。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结尾还留个悬念,挺吊人胃口的。“这书借我看几天。”白柯抬头,捏着手中的书冲林桀晃了晃。君宵:“……”他确实不想提起太多过去的事情,以免白柯在并不适宜的时候恢复部分记忆,导致心神混乱。但这不代表他能忍受让一部写得比唱大戏的还扯的传记来洗白柯的脑。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无语,白柯还捏着书看了他一眼,解释了一句:“不当真,当小说看看,挺有意思的。”君宵:“……”心情更复杂了。他不能瞪白柯,便只好把凌厉的目光默默转到了抄出这破书还当宝一样存着的林桀身上。林桀被那视线扫得虎躯一震,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中了一枪。不过这些他都顾不上了,有什么是比世界观都崩塌掉还愁人事情吗?林桀抄这本书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少年人在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经历,看到的每一段印象深刻的字句,都会对他们产生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影响,成为他们错综复杂的三观的组成体。而这本书,林桀从十一二岁翻到了十六七岁,看了好几十遍,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他的很多观念,崇拜敬重的人,对修道这条道路过去的了解和对未来的畅想,都受了这书不少的影响。他虽然也觉得这书肯定有夸张和杜撰的成分,但是至少大部分都是有根据的,所以这会儿被全盘推翻,简直有种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的感觉,还是狼牙棒,敲得他一脸的血。“总归……多少有真实的部分的吧?”林桀垂死挣扎了一下。君宵点点头。林桀呼出一口气。“人名是真的。”君宵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林桀:“……还有呢?”“出现过的地名也大多是存在的。”“还有呢?”“没了。”林桀:“……”卧槽还能不能玩了?!这跟全假有区别吗?!“云征真人的事情也都是编的?比如斩杀十二血妖什么的?”林桀觉得自己一心奉为偶像的人和津津乐道的那些事迹也都是假的,那他就可以不用过了,收拾收拾直接去跳海,让咸涩的海水给他的大脑洗洗澡吧。听到云征这个名字,君宵更加面无表情了,语气也更加没有起伏:“十二血妖不是他杀的。”白柯瞄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君宵说起云征的事情时,好像有些不太自然。林桀:“……”谁也别拦老子,老子今天就去跳海!“那这书杜撰得毫无根据?为什么把云征和那什么血妖扯到一起?”白柯随手翻着书,顺口问道。从白柯嘴里听到“云征”这两个字,君宵眸光一动,愣了片刻,然后道:“或许是因为他杀了血妖王吧。”“卧槽血妖王是云征真人杀的?!不是传说他从来不出老巢来着,怎么杀?”刚才差点要撅过去的林桀又活了过来,比起血妖王,十二血妖都是渣渣!君宵用“吃了碗饭”的语气道:“端了老巢。”白柯:“……”“……”林桀被震得傻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说起血妖,我看过的书上提到他都是语焉不详,光说最后死了,没说怎么死的,搞得各种不可说,神神秘秘的,为啥?”君宵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耐烦这个话题,于是简简单单地打发掉了林桀:“过程混乱,知情人少,况且还牵扯出了大祸。”林桀好奇心被勾上来还想再问,可惜君宵已经转移了话题:“这书是何人所著?”这货也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被君宵一牵,就真的翻着白眼回忆作者去了。最后一拍脑门嚷道:“余世轩!我想起来了!作者叫余世轩!”君宵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白柯翻着手里的书停了停:“余世轩?”“怎么?”君宵转头问道。白柯抬头看他,大概是他太敏感,觉得君宵似乎对他刚才说这三个字反应有些大。“没什么,只觉得名字耳熟而已。”白柯随口说了个理由。其实他不过是信口一问。可谁知他话音刚落,君宵似乎更古怪了,居然又追问了他一句:“为何觉得耳熟?”白柯:“……”耳熟还有为什么吗?你来搞笑的?这句话问出口,君宵自己大概也意识到奇怪了,于是清咳了一声扭头冲林桀道:“今后看到余世轩的书就直接合上放回原处吧。”“为啥?”“因为这人写的东西,十句里只能勉强能挑出半句真话。”“说白了就是专门扯淡的?”林桀抽了抽嘴角,“他图啥啊……”君宵面无表情:“解闷。”“给谁解闷?”“他自己。”林桀:“……”白柯:“……我现在后悔回家还来得及么。”看看这修道界的,至今还没听说过一个正常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二百五。不过正常人碰到一个完全新奇的世界,哪怕再离奇再古怪,都会有那么一些探知心。君宵这说一句咽十句的性格更是完全勾起了林桀的求知欲,就连白柯这种对别人的生活并无多大兴趣的人,都对那个传说中风起云涌的年代产生了一点好奇。见这两个似乎有越聊越深的架势,君宵立刻闭了嘴,黑色的衣袖一扫,只见房间内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乱七八糟的手抄本瞬间聚到了一起,一摞一摞整整齐齐地码在圆桌之上,包括白柯正看着的那本《南华记》。接着广袖一卷,满桌的书便瞬间没了踪影,整个屋内干净得简直有些空旷了。“走吧,去另一间。”君宵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黑色的衣摆一个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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