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萧洛兰睡梦中隐约听到了雨水的声音,眼皮动了好几次,终于睁开了,室内光线昏暗,倒是耳边的雨声愈发清晰了,哗啦声不绝于耳,夹杂着狂风呼啸,震的门窗作响。
周绪将夫人揽在怀里,应了她一声,他早就醒了,见夫人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她,倒是这恼人的风雨声吵醒了夫人,不过夫人醒了也好,他看夫人都看出火来了。
萧洛兰看着昏暗的室内,只觉得这一觉好似直接睡到了晚上,仍带着浓浓的困意。
“什么时辰了?”
“大约是申时初吧。”周绪道,他见夫人星眸惺忪,玉容还带着熟睡时的晕红,心里微动,感觉口干舌燥的,将床幔落下来,光线更加暗了。
萧洛兰看周宗主的动作和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微不自在的道:“等晚上的。”这还是下午时间,做这档事萧洛兰总觉得有些不好。
周绪却等不及了:“晚上我还有事,夫人让我亲香一下。”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近夫人身了,这么一大块香肉整天在他眼前晃,早就烧的他理智岌岌可危了。
不等夫人回答,就直接亲了过去。
萧洛兰喘了口气,香气如兰,她到了这边总觉得自己身体好像也出了些问题,照镜子的时候明明还是自己,她却不敢多看。
“夫人昨夜归来真好看。”周绪含糊说道,他的火其实从昨夜就起了,夫人披着黑色的披风,戴着兜帽,只露出雪白的下颌和饱满的樱唇,向他走来的时候,像个妖精似的。
“你轻一点。”萧洛兰微蹙眉,心有余悸。
“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周绪嘿嘿笑了两声,一点脾气也没有。
萧洛兰见他像大狗一样扑过来,身体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完事以后她要休息好长时间。
外面秋雨凄寒,室内却是春意盎然。
萧洛兰迷蒙的睁着眼睛,身上全是被热出的汗。
周绪望着夫人,爱怜的将她潮湿的鬓发理到耳后,妇人丰腴的好像要破汁的娇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是他的,周绪想着。
屋檐雨滴如注,雨打芭蕉,绿从掩映窗棂处,小院内毫无一人,远处乌云堆积,天色似墨倾倒,已经黑透,电闪雷鸣间,萧洛兰踩着地板的玉足颤抖个不停。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伸出来,几乎完全盖住了雪白杨柳。
属于男人的手骨节粗大,手背有几道不明显的伤痕,掌心更是布满了粗糙的厚茧,常年握着刀剑的手似乎都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莫名显得狰狞。
两个时辰之后,已到了晚上,雨已经小了很多。
萧洛兰眸光涣散,看见周宗主走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周绪端来饭食伺候夫人,见她这样放下托盘,凑了过去,将夫人的手握在手心里:“这次是我过于孟浪了,夫人别恼。”
萧洛兰望着这个男人看似低声下气的哄她,纵是脸色潮红如艳靡之花也掩不住眉眼间的轻恼:“吃饭吧。”
话出口才发现嗓音有点哑。
周绪听到夫人的声音,那是下午夫人柔媚哀求尖叫又被亲吻堵回后的破碎所导致的,他心瞬间又荡了一下,不过知道自己这次有点过了,担心惹恼夫人,便放下了把玩夫人的手。
“我喂夫人吃。”周绪笑着看向夫人。
萧洛兰浑身没有力气,她感觉自己这次要被去掉了半条命,这也是他们离开阆歌之后第一次动真的。
周绪将夫人抱在怀里,见她吃的秀气文雅,像一朵花似的,等夫人吃完以后,他将夫人剩下的饭食也吃了,这才吃自己的那份饭食。
“等会李繁会过来给夫人看看。”周绪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见夫人仍不愿理他,亲了亲她的手。
萧洛兰见他要走了,想起自己临睡前想的事,憋不住开口了:“你要找胡商送口信的话,不要带给玛吉娜的阿父。”
周绪笑道:“夫人想的还真是周到,放心,我会办妥当的。”
萧洛兰说完之后,见男人腰间还挂着她送的香囊,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她一共就做了两个,周宗主整日轮流换带着,这么长时间下来香囊早已旧了,连里面的草药香气也趋近于无。
“我走了。”周绪将积雪膏放到夫人的枕头旁,低头亲了亲她:“晚上有要事暂不回来,夫人好好休息。”说完又亲香了好一会才离开。
萧洛兰看着人走远,房门被关上,屋内只剩下她一人,这才彻底松懈下来,在房事上,周宗主总是凶狠的不像个人,尤其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