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蔽的山洞内,贝芙妮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慌乱。
“你怎么找到我的?”
贝芙妮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谢寒。
“想找自然找得到。”谢寒神秘一笑。
一瞬间,谢寒的形象在贝芙妮越发深不可测了。
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远超常人,很可能是觉醒者,不仅如此,对方面对危险的冷静以及处理事情的狠辣、果断都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对方又能在自己自以为隐藏得足够隐蔽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上来,甚至在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才察觉到,而且自己之所以能察觉,多半也是对付故意造成的,也就是说,对方若是想杀死自己,绝对是轻而易举,自己保命的底牌多半连用都用不出来。
“你有什么计划?”贝芙妮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沉声问道。
这一刻起,她不在把谢寒当做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而是以一个同等的身份在对话。
“计划?”谢寒想了想,摇头道,“暂时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没计划你会如此莽撞走进这里?”贝芙妮瞪大眼睛道。
谢寒摊摊手,无奈道:“事情紧急,谁会想那么多,你也说了,走正规渠道,不管是坐飞行器还是跨境列车,连欧洲区都出不了,一准被拦下,我只想到这个办法了,盖特家就算能量再大,也管不了危险区吧。”
尽管谢寒说得轻巧,贝芙妮依然不太相信,她觉得对方如此有恃无恐,必然有所倚仗,对方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透,这番说辞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事实上,谢寒并不像贝芙妮想象的那般有恃无恐,只能说不在乎。
这次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换做以前,他就算不会惊慌失措,也会焦躁不安,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不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使他改变很大,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并不为过,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到了升华。
虽然现实的时间看上去仅仅过了几个月,但包括在苍穹世界内的时间,他实际上已经度过了好几年。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只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梦。
梦醒了,梦里梦外互不影响。
但这又不能说是梦,梦不会如此真实,真实到每一个出现过的景象,每一条伤疤,每一次死亡都清清楚楚印在脑海。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这是一场游戏?。
换做任何人,经历无数次的死亡,也不可能对一件小事一惊一乍了吧。
对谢寒来说,眼下的局面确实只能算一件小事,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能不算小事吗?
当然,如果之前受的伤不算的话。
一想到身上的伤,谢寒就不由皱起眉头,不断袭来的痛苦像潮水一般冲击他的神经,每个动作都会扯动伤口,将疼痛感放大,这都还好,在起点星,和魔虫战斗的时候,身上哪有不带伤的时候,疼痛只是家常便饭。
但现在的情况和起点星不一样,在起点星,受伤算什么?继续战斗!左手断了还有右手,双手都断了还有双脚,四肢全断了还有嘴可以去咬,死了又怎么样,还可以复活啊。
但这是现实世界,受伤会影响自己的活动,在危险丛生的危险区,一丁点失误都很可能丢掉性命,命丢了一切就结束了!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吧。”谢寒说道,估摸着盖特家的人差不多要搜索到这一块区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