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传来凉凉痒痒的触感,阮凝香忍不住笑出来,一边笑,一边向后去躲,“别……”
楚煜盯着她微红的耳尖,手又顺着脊骨往里伸了伸,摸着她的蝴蝶骨,“别什么。”
阮凝香抓住楚煜的胳膊,阻止他慢悠悠的动作,“现在是白天。”
楚煜盯着她红得透彻的耳根,忽然低笑了一声,“我知道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蜗,阮凝香敏感地颤了颤睫羽,“知道你还逗弄我。”
楚煜慢慢勾起眼尾,一双魅惑的眸子含着愉悦,心里却微微泛起酸意,她确实瘦了。
阮凝香抬了下杏眸,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老流氓。”
楚煜贴着她后颈的手轻轻一带,将她软软的身子,整个紧贴进他的胸膛,“老流氓也是被你勾引的。”
福伯的房间,几个人围在一起,磕着苏禾炒的瓜子。
苏禾在厨房里忙碌着。
阿珂踢了阿玥一脚,示意叫阿玥去厨房帮忙。
阿玥努了下嘴,“我又不会做饭,过去也只是帮倒忙。”
阿珂白了他一眼,“亏你跟人家姑娘认识两年了,愣是连个手都没拉上,活该你单身。”
“说得好像有姑娘喜欢你似的。”
“我能一样么,我是已死之人,不仅改名换姓,还得遮面示人,姑娘跟了我,只会被我牵连。”
一旁坐着的小武,深深叹了口气,“我倒是在南海的时候,有个相好得着,结果谁知道突然又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能跟人家姑娘分了。”
几人又深深叹息,也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禾已经做好了饭菜,“天已经黑了,你们谁去叫二位主子过来吃饭?”
阿玥抓了一把瓜子,背过身,别看他,他才不去找骂呢。
阿珂假意和齐昊霖说着正事。
小武称不舒服,拉着福伯给他诊脉。
于是,几人从日落黄昏等到月上枝头。
最后还是福伯出马,敲了敲门。
屋里的两人并没大胆到白日宣淫,只是缱绻留恋了一下唇上的甘甜。
饭桌上难得热闹,却讨论起了严肃的话题。
这里没有外人,说话便也没有忌讳。
太子埋在军营里的暗线是谁,楚煜虽然为太子做了不少的事,可是太子依旧防着他。
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告诉他。
一年了,楚煜什么也没摸到。
不仅他没摸清,就连阮凝香和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事的齐昊霖,也没摸清。
楚煜猜测道:“太子并不傻,他不会真的去通敌,可是他也看不得沈将军做大,所以我猜测他只在关键的时候,透出一些情报,导致小沈将军在前线的战事,总是胜胜败败。”
“照你这么说,小沈将军刚夺回孤芳城不久,岂不是又要危险?”
阮凝香秀眉微拧,她也担心过这个问题,甚至当初在天域人进攻的时候,她曾拉着小沈将军,有暗中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