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瑜最近也只是夜里偷偷地看望阮凝香,命哑婆婆做着各种药膳,阮凝香比他想象中的坚强,虽吃的不多,到底气色好了一些。不过,言子瑜也没再出现在她面前。养病期间言子瑜也没闲着,私下里,见了一次户部侍郎徐老。徐老是徐司业的远亲,虽和他没什么交情,可徐老却是朝廷中为数不多没有为难过他的大臣,还是个不拉帮结派,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惜乱世好官难做,这人早就成了太子的眼中钉。之所以一直还上任,就是因为太子和六皇子的拉扯,一时间谁都怕新的户部尚书这个肥差,会落到对方手里。言子瑜上门的目的,就是为了劝徐老急流勇退,自然费了好一番口舌,并且带着他老师的信去的。徐老也并非糊涂之人,他已年迈,也是有心无力,上朝期间提出了告老还乡。六皇子和太子开始互争这个位置的时候,六皇子这边他一心扶持的那个朝臣,被言子瑜私下一枚银针射入心脏。没过几日,在朝堂之上,纷争中突发心疾,死了。直接打了六皇子一个措手不及,户部尚书之位自然落入了太子这边手里。言子瑜还在养病,那边太子便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上任兵部侍郎一职。兵部尚书沈泽仲是六王妃的亲叔叔。兵部侍郎沈砺行是六王妃的亲弟弟。六皇子楚辞身后还有镇守北疆的沈砺川。整个沈家军做后盾,大楚大半军权都变相地落在六皇子身上。太子想要依靠他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来先瓦解一些六皇子的势力。最近北疆的小沈将军,又立了功,夺回一城池。太子有气,把脾气往他头上撒,说的话也很难听。言子瑜在兵部里,上下都是六皇子的人,各个都防着他。他虽上任,却没有实权,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哪那么容易。言子瑜看不上太子,又不得不依偎着他的力量,这会只能隐忍着来自于太子的怒火。从宫里出来时,灰沉沉的天空飘起了小雨。回到家,冷冰冰的,连个说话暖心的人都没有。言子瑜一个人吃着晚饭,有影子送来了关于阮凝香的最新消息。他一直在想阿香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楚煜的身份的。她就那日偷跑出去了一次,他敢确定的是,阮凝香那日绝对没有看见过他。那就是她见过别人,果不其然,最近查出些猫腻来。本想着只要他的阿香,能留下来,背地里搞个小动作,给她留个的念想,他也就忍了。却没想到那个面具人,居然和六皇子暗中有联系。也就是说,阿香居然和六皇子私通!这是真的要把他往死了整么?还是已经想好了要逃的对策了?言子瑜今天心情本就不顺,这会听着影子的汇报,更是有一把火拱着。……阮凝香每日忏悔地跪坐在祠堂,抄写地藏经。直到天黑,哑婆婆叫她,她才揉着冰冷麻木的膝盖,从祠堂回到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言子瑜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颗蜜枣,挑眉看过来,“新买的,夫人要不要尝尝和你买的有什么不一样?”
语气阴阳怪气的。阮凝香今日并没有叫哑婆婆去买什么蜜饯。他是无心的一问,还是故意的试探?阮凝香走过去,冷声说:“看来煜王这是伤养好了。”
言子瑜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捏着她的小手,抵在胸口,玩味道:“要不检查一下?”
“放开我!”
阮凝香想挣扎,直接被他双手反扣在了身后,一条长腿又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腿上。阮凝香竟不知道他力气这么大。也是,敢只身前往云渡山,连身份都隐藏,会些功夫也没什么出奇的。怪只怪自己眼瞎,什么也没看出来。言子瑜还在问她,“夫人是想先尝一尝这枣的味道,还是想先检查我身上的伤?”
阮凝香挣扎不开,便不再挣扎。她抬头,盯着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俊逸脸庞,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随即,脑门朝他狠狠地撞了过去,磕在了言子瑜的脑门。言子瑜被砸的蒙了一瞬,还咬了下舌头。阮凝香用的力度不小,自己也晕了一阵儿,脑门红了一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夫人还真是可爱的很。”
言子瑜语气恶劣。一把抱起阮凝香,扔在了床上。这一下摔的阮凝香脊背疼,疼得从后背蔓延到小腹都抽抽着。她蜷着身子,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手里拿着红绸趴过来又捏着了她的双手,阮凝香猛得又抬脚,言子瑜每一步动作都比她快。直接一把拉起她,坐在她腿上。丝毫没有了怜香惜玉之情,只剩下心里恶毒地报复。想走?当初直接把他绑上山的是这人。如今玩弄了他的感情,就想丢下他!凭什么?!言子瑜三五下便将阮凝香的手脚,用红绸捆在了床上。他舔了舔淡色的薄唇,削薄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像是一只饥饿良久的孤狼,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夫人可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被绑上山的,那时的心情又是怎样?夫人要不要也尝一尝那种屈辱的感觉?”
说话间,言子瑜一把撕开了猎物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