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很快又拧起眉,昨晚的快乐抛在脑后。
“不过,想必此时楚国对于秦国伐齐之事甚感惶恐不安。”
扶苏正在宫道上走着,顿弱、茅焦等人便迎了过来。
拜见完毕,几人直接进入正题。
“吾等兴师动众伐齐,楚国势必以为有机可乘,伺机而动。所以灭齐之事,如今更是迫在眉睫。君父给吾等十日,可是帛书已经发给田建,三日过去,他们还是没有音讯传来。”
顿弱肃容,抚着胡须。
“齐王建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楚国不援,自然是没了退路。且公子给的十日期限就快要到了,我秦军又在西强势推进,齐王投降是早晚之事。”
扶苏看向顿弱。
十日之期,嬴政给的期限。
对于扶苏而言,若是在这十天之内没有完成覆灭齐国政权的话,那他就是任务失败。
几人说了几句,便退下了。
扶苏领着申聿在临淄行宫里的闲步,等候消息。
池武一直在侧跟着,申聿难有机会和公子说话。
途径一个湖泊,却见几棵参天巨木已被放倒。
扶苏上前,站在树桩旁,数了圈数。
公子穿着冕服,立在树桩边上对着几个树桩细细数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见怪不怪的池武,也怀疑公子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棵树活了一百一十四年之久,真是可惜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自然都感到惊讶。
池武上前。
“公子为何笃定这棵树有一百四十年之久?”
“是与不是,汝去问问这宫里的老人就知道了。”
池武拍了拍自己的脑瓜,然后就去找人问问。
申聿看池武不在近侧,这才贴近扶苏低声道。
“公子,大王不动兵,齐王建未必轻易作降。”
扶苏不言。
不知嬴政究竟用意几何,但是诏使齐王建投降,这就是扶苏的承诺。
若是嬴政真的动兵了,到时难堪的人是他。
而且嬴政似乎并不愿意让他留在临淄城,为了什么。
“倒也未必。”
“公子何意?”
“别忘了,齐国是两个王。一个姓田,一个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