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赵满有些纳闷儿:“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徐庶噗嗤一笑:“从来没看到过你有如此认真的时候,恩,挺好,继续保持。”
天色渐渐亮了,一个个都在原地修炼。
或许战争才是赵家导引术最好的修炼方式,每个人都觉得修为有很大进步。
陈华看着陈到,羡慕地说:“三哥,要不咱也求求主公,改修赵家的?”
陈雷作为大哥,马上就反驳:“我们陈家的导引术很不错的,就是需要大量的肉食和上好的药材。”
“是啊,主公已经许诺,到了真定就让我们静修一段时间的。”陈雨接道:“再说初来乍到,寸功未立。”
“这个没必要考虑,”陈到摆摆手:“赵家的导引术很完整自成体系,我们家传的给主公看了,他说不相上下。”
他拍了拍后脑勺:“我还忘了,主公改动了一些,这几天我正在琢磨,没给你们说。”
“以前我们家传的好是好,但很伤元气。想想看吧,大伯,父亲,三叔,哪一个活过了五十岁?”
五兄弟一时间聊得热火朝天。
曾经山贼的聚义厅,里面气氛很凝重。
好多土匪的头颅堆在角落里,一晚上过去有了臭味。
“主公,此刻你还不能把剿匪呈报上去。”徐庶脸色严肃:“庶认为有三个方面不利。”
“首先,汝南郡和南郡是最直接的,两边的太守一直都在报平安,您一来就剿匪。这样,今上怎么想?何况一边还是令伯父。”
“其二,我们把玉皇观的山匪一锅端,不乏妇孺。如果不带他们的首级,人在哪儿去了?得押送当地官府。”
“此前世人都已知晓主公的文名,连妇孺都要杀掉,肯定会有人以此为借口对您不利。”
“其三,杀死的人中间有袁家人,报还是不报?报的话,与袁家的仇怨摆在明面上。”
“也许汝南袁家,大部分都不是袁安的直系后裔,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在袁家的地盘杀袁家人。”
“四世三公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为了自己的面子,明着不针对您,因为他们理亏。私下里动作不会少。”
“即便不拿袁发的头颅,万一他在来之前和家人知会过,那袁家人也会算到我等头上。”
“所以,我们不仅不能报官,反而要越谨慎越好。留下几位兄弟,等我们从舞阴县城离开以后,再放火烧掉。”
难怪,徐庶在演义中是刘备前期的军师,他认起真来,和曾经在颍川书院的形象截然不同,考虑问题面面俱到。
赵云也不想自己部下只有一个声音,他扭头看向赵龙,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三公子,您怎么说怎么好!”尼玛,这一句话蹦出来,让赵云心里只有苦笑。
赵满期期艾艾地说:“子龙,还是不报的好。”
赵云本身也没想做什么纠缠,就是想看看大家侧重点在什么地方。
作为上位者,就是搞平衡的,事情没有正确也没有错误之分。哪边弱势,就拉一把。
但人家徐庶说得很中肯,拉都不好拉,也没有反对意见。
处理死尸,是赵家军的强项,深挖深埋。
一天后,赵云一行从舞阴县城西行。
赵破虏怏怏不乐地看着,他的噬虏腿上包着药膏,上了夹板。
又过了两天,玉皇观上一片火光,正值好多世家的商队路过。
他们派人上去查看,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连人的尸骨都没有。
有人传说,玉皇观是玉皇在人间的道观,享受香火,不应该有盗贼。过山风那批人,是被天收了。
自此,伏牛山区不再有山匪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