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念:这床也是许戈的。
昨晚,她答应过厉列侬,以后不再和许戈干争风吃醋的事情。
许戈……也许真的不在了,就只有厉列侬不相信而已,正因为他不相信,所以他鼓动所有的人。
许戈是1942所有成员忌讳莫测的话题。
在梦里头,连翘曾经听到过那些是是而非的语言:
“你要躲多长时间呢?十年?二十年?躲多久都没关系,但记住了,在我死去之前一定要回来见我一次。”
“一定啊!”
那个“一定啊”听着就像是野兽在暗夜里哭泣一样。
让连翘之所以认定许戈不在了,是因为她在这个房子里总是等不到许戈的到来。
许戈那个女魔头不会忍受别的女人住她房子的,即使这个勉强忍住,可许戈的那种性格是怎么也忍不了别的女人睡她和厉列侬的床、和厉列侬朝夕相处。
看来,许戈真的是死了。
思想在这个早晨无所事事,兜兜转转间——倏然,连翘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窗前,撩开窗纱。
三辆车停在门口,厉列侬站门廊下,艾薇站在一边,两个人似乎在说一些什么。
厉列侬通常在家里呆的时间不多,一天或者两天就离开。
连卧室门也不顾上关,一边穿外套一边飞快下楼梯,飞快下花园台阶,冲着那个即将上车的背影:厉列侬。
他回过头来,依稀间从她这个距离可以看到他微微敛起的眉头,越来越近了,不,应该是大皱其眉。
走到厉列侬面前时,连翘才发现她衣衫不整,慌忙捂紧领口。
八名负责厉列侬安全的近卫队队员清一色都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男人,不过还好,他们都很懂事的背过身去。
现在,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只有厉列侬看到。
被叫住的人很显然在等待她,按照厉列侬的思维,这么着急赶来的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声明。
“在感情这门学问上,阿特肯定是笨得让老师吹胡子瞪眼的学生。”这是许戈说的,然后在许戈在叹气一番之后:“不过太完美的人会遭到上天嫉妒的,关于感情这门学问我是优生就可以了。”
其实,在感情这门学问上,优等生才是最吃亏的那一方。
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呐呐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促使她站在这里的是这个无所事事的早晨忽然泛上脑海里的画面,分明……迷乱的夜里,四瓣静静贴在一切的唇瓣柔软甘甜。
他在看表了。
张开嘴,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总不能傻傻的问他:昨晚你是不是吻我了?
“我赶时间。”他说。
闭上嘴,极力想从眼前的这张脸上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他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眼神……
“如果不是特别急的话,能不能等我晚上回来再说。”依然维持在一种淡淡的语气,只是厉列侬在说这话间目光看似不经意的从她唇瓣捏过。
忽然间的,双颊微微发烫了起来。
垂下眼帘,目光从他手腕处飘过,贴在伤口处的是采用肉色的医用材料,再加上手表盖住的关系,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
她记得昨晚她的唇瓣就落在那处所在,记得她的唇瓣在上面轻轻摩擦着,不胜懊恼的模样。
迷乱的夜里,她被某种声音惊醒之后,在微光中触到他凝望她的眼眸。
手摸索时触到他手腕的伤口处,那一下力道一定不小,他闷闷的一声,想也没想,低头唇瓣轻轻落在他手腕的伤口处,猫儿般轻轻摩擦舔。弄着。
渐渐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气息先混乱的,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枕头凹陷了下去,她的两片嘴唇都被含住,牙齿被撬开,舌尖在他的挑。逗下大胆迎上,手紧紧的圈上他颈部,好便于和他纠缠,好便于他含在嘴里,他的吸吮让她发麻,和发麻的舌尖形成相反的是身体,敏感,柔软,躁动。
“可以吗?”声音近在眼前。
舌尖仿佛还延续着暗夜里的笨拙“啊”的一声,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呆呆的望着他。
“如果不是特别急的话,能不能等我晚上回来再说。”他目光并没有离开她脸。
在他的注目下,手下意识间去摸自己的脸颊,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再一次抬起手腕:“我得走了。”
“好,好好。”猛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