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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安静了几秒钟，才慢慢的转头，低眉看向了端正的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孩。克制不住的告白（18）宋青春仰视着苏之念，眼底的光彩亮的似乎要溢了出来，她冲着他柔柔的一笑，眉眼弧度弯的恰到优美，低声缓语的又重复了一遍：“苏之念，我喜欢你……”在她意识到喜欢上了他后，她每次期待和他见面，可是见了面却又紧张局促。在她动了要跟他告白的心思后，她心底更是七上八下，没有片刻的安慰。可是现在，她终于没忍住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却不紧张了，掌心里的冷汗似是一下子都被蒸发干了，心情变得格外的平静。她盯着他的眼睛，迟迟都没有放开，她没有打过任何对他告白的腹稿，可是现在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比打过腹稿来的还要流畅通顺：“……你是知道的，我喜欢过以南哥，我也曾以为以南哥就是我的一辈子，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心底……”宋青春抬起手，捂了捂自己的做胸膛：“……这个位子，明明装满的以南哥，竟然全部都变成了你。”苏之念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宋青春，视线沉沉，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整个茶餐厅里格外的安静，因为没有新的顾客进来，服务员都围在前台上窃窃私语的聊起了天，不知道是谁讲了好笑的笑话，惹得一两个人笑出了声。在那样的窃笑声中，宋青春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说：“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你的……我只知道从我喜欢你起，我就一直很喜欢你……”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曾爱过以南哥那么多年前，想要告白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告白出口。那时她以为是自己欠缺勇气，其实不是欠缺勇气，而是不够爱。若是爱到深处，感情会化作告白，从口中情不自禁的吐出。“……喜欢你、喜欢到，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看到你……”“……喜欢你、喜欢到，想用尽余生和你一起去看永远的样子……”“……喜欢你、喜欢到，只想好好的喜欢你……”苏之念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眼终于闪动了一下，他的慢慢的撇开了头，看向了窗外，大概过了十秒钟，他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沙发上。宋青春的视线从仰视变成了平视，她望着他精致熟悉的容颜，笑的很美很柔软，眼底的光温柔细腻的不像话：“……苏之念，你知道吗？你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我很多习惯。”“我习惯了你用的那个牌子的牙膏……”“习惯了你身上的这种清淡的香气……”“习惯了和你一样喝白开水……”“习惯了周末去郊区踏青散步……”不数不知道，一数才明白，原来他在她的生命里，竟然浸染了那么深。“习惯了很多你教会我的习惯……”宋青春对视着苏之念漆黑深邃的双眸，真诚的问：“而这些习惯我不想再换了，可以吗？”克制不住的告白（19）苏之念知道，她说了那么多，现在终于轮到他说了。可是他望着她的眼睛，唇瓣抿的紧紧地，任凭时间缓缓流逝，始终没有开口回答她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她一不小心给他发出了那一句“我爱你”，他也是这般沉默以待。现在还是这样的沉默……他心底在想些什么？是如她所怕的拒绝吗？宋青春终究在等苏之念回应的时候，还是紧张了，她努力的攥了攥衣襟，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局促不安，然后冲着苏之念露齿笑了一下，又慢慢的开口说：“我承认，从前我规划的蓝图里是没有你的，可是现在我规划的蓝图里，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不要你……所以，你愿意让我梦想成真吗？”苏之念回应给她的还是沉默。他的这种安静和无声，让她心底除了紧张之外，还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害怕和恐慌。女人的克制不住的告白（20）苏之念就像是没有听见宋青春的话一般，和刚刚告白的宋青春一模一样，自顾自的借着往下说：“……甚至，还有点感动。”宋青春张了张口，这次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了，她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镇住了一样，静止不动。“你很漂亮，也很聪明，出身也不错……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是……”苏之念停了下来，目光淡淡的盯着宋青春，像是在斟酌着接下来要怎样说。尽管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动听的话，也拼命的夸赞了她很多的好，但是宋青春的眼泪却缓缓地流淌了下来，她知道，他那些话不过都是场面的安慰。面对她的流泪，他眉眼一片平静，他大概是想了很多的话，可能都觉得不妥，一直都没说出口。两个人之间安静了将近五分钟，苏之念眼皮垂了垂，然后开口，说：“……很抱歉……”在“歉”字音落定的时候，他的眼皮掀了起来，对准了她的眼睛，模样要多坦然有多坦然的说：“……我并不喜欢你。”我并不喜欢你……宋青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怔怔的盯着苏之念英俊的面部轮廓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脑海里把这几个字缓缓地回放了起来。我并不喜欢你……我并不喜欢你……我并不喜欢你……宋青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气随着这句话在大脑里的浮动，一点一点的被抽干，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是她的手脚却冰凉的像是处于严寒的冬季。这是她此生第一次告白，也是她此生第一次被拒绝，她呆呆的盯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他的拒绝作出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