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瘪了瘪嘴,静静站在画舫里,画舫十分宽敞,上面宛似搭建着亭阁一般,里面布置的很是jing致,木凳木桌,一根根木柱,撑起一片船檐,顶部是一片浅黄se的油漆,船柱护栏雕刻种种景象,细致又栩栩生动。
十人环视一周,便徐徐坐了下来,画舫驶到木台与楼船zhongyang处,速度骤减下来,最后直到停住,静静漂泊在水面。
那名妙曼女子挪步走进了画舫,朝着众人一礼,轻启朱唇道:“小女子戴雅安,见过诸位公子。”众男一一回礼,没有丝毫怠慢,都静静的看着戴雅安,脸上带着期许,想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规则。
夏宇暗暗看着着众男,神se紧张,双眉紧蹙的样子,心里暗诽,不就是一个文坛巨擘的弟子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学学哥,哥就不紧张,呃。。。哥紧张的是一千两银子,以及张老说的财缘。
戴雅安一挥手,原本船夫装扮的大汉,就端上一个盘子,给每人盛上一杯茶水,好整以暇后,戴雅安才缓缓道:“小女子先恭喜诸位公子顺利晋级至第三轮,接下来的这一轮,要是成功通过的话,便可进入前二十名,坐上画舫边上的小船,登上楼船,继续比赛,如果失败,非常遗憾,那只有被淘汰了。”
众男神se一热,却又是一凛,比赛的结果只是一瞬之间,谁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才华横溢,众男收敛心思,努力平息下来。
“这里有两个问题,在场的各位才子,若能答出其中一道,便可直接晋级,反之就被淘汰。”戴雅安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个深深的酒窝,很是好看。
众才子顿时高兴了,只要答对一题,就可晋级,凭借满腹的才华,就不相信连一题都答不上,诸位眼睛登时一亮,定定的看着戴雅安。
夏宇叹了一口气,一群书呆子,难不倒不知这三题是晋级前二十的题目吗,困难程度绝对是飙升,真是无知者无畏。
也不知道王落凯和廖峰二人通没通过第二轮,这俩小子虽意图不轨,好像自己也是,纯碎是为了银子,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小子居然借此机会来泡妞,把好好的一场斗诗会,弄得乌烟瘴气,真是。。。真是深得我真传。
“夏公子,夏公子。”正当夏宇在无限感慨,还夹杂嘿嘿的猥琐笑声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了。
夏宇转身一看,就见戴雅安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呼喊着自己,他老脸一红,居然走神了,便道:“戴姑娘,我一直在听呢,你叫我何事?”
众男连翻一个白眼,刚才分明是走神了,说的跟没事一样,戴雅安粉颊一红,撇过头去,就从一边的盘子拿出两个纸卷,随后一一打开,放在桌上铺平开来。
两个纸卷两个问题,众才子放眼看去,顿时脸上的激动与喜悦,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疑惑,最后都站在一边冥思苦想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般的。
夏宇好奇,什么问题难到这种让众才子惊疑苦想的地步,他悠闲的走过去,眼睛投向桌面,顿时两个题目跃然浮现。
一条纸卷上面,写着娟秀的一行字:一根上下粗细相同的树干,除了数年轮,问可有它法得知哪一头是树干的顶部?
剩下的纸卷上,则是一行上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夏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见众才子冥思苦想之际,拿起一旁的毛笔,刷刷刷的写了一行字,众人大奇,惊疑不已,自己还在苦思,却已经有人想出了答案,当即不服又带着好奇,更有看热闹的心理,纷纷围了过来。
接着众人看到一行不堪入目,潦草的好像一只鸡在纸上跳了一支舞一样,但只能堪堪认出来罢了,众人纷纷鄙视,字写得比孩童还差三分,不知是如何通过前两轮的,真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张森森。”一个才子慢慢的将句子念了出来,登时众人脸se巨变,显然此联与上联对应十分工整,一字不差,好比绝配一般,连一个字也写不好的人,却是第一个解开问题的人,真是大大的讽刺。
夏宇不以为意,只想快点结束,对着众人一笑,对戴雅安道:“不知我答对没有?”
戴雅安眨巴眨巴眼睛,微微颔首,表示通过了,心里却是暗惊不已,这可是千古绝对,居然对方连想都没想,就答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夏宇甩了甩脑袋做了一个懒腰,呼道:“太没意思了,去楼船看看。”便转身在众才子复杂的目光中迈进了靠在画舫旁的小船上,船夫见状,一喝就摇起了双桨,朝楼船游去。
嗯?小船慢慢靠近楼船,夏宇突然一惊,只感觉一股寒冷的气息如冷芒一样,在背后虎视眈眈,如一根飞箭激she而来,夏宇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立马转头,背后一艘楼船静静飘泊,船上除了站立如松的士卒,没有一丝异样。
他不由暗道,莫非是自己感觉错了,那股带着绝然的冷意,绝对是真的,自己感觉绝不会错,他皱着眉头,心里扬起一丝不安。
而楼船之上,一个士卒看着一只小船上面的一个身影,不由勾起一抹冷笑,眸里闪动着jing光,似兴奋,似激动,似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