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的同类么?”恶魔又再次问道。
同类?什么同类?
紧接着,又是几张照片发了过来,而他们,竟然都是曾经一起去往地狱公路的同行人!
只见眼镜男的眼镜只剩下了一个镜片,满脸的灰尘,嘴角还留着口水,目光呆滞,而另外一张,肌肉男蓬松的头发,邋遢的造型让我有些心闷,但是又觉得不对劲,他们不是死了吗……
“他们可都是失败者哦~林然,我在这里等着你~”
恶魔说完这句话不再理我,而我却无比的震撼,他们竟然没死?也就是说,那场游戏,不过是让失败者失去了灵魂罢了,却留下了躯壳?
他那句等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再回地狱公路?
不了不了……一次就够了再去一次?我没事找刺激吗,再说他们的死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虽然我是有些冷血了,但是别人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耶稣,拯救世界是别人的事……
突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杜海斌打开的,我拿起手机,可当听到杜海斌在那边哭的鬼哭狼嚎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二十分钟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看到杜海斌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赶紧跑过去抓起他的衣领吼道:“怎么回事!”
“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抢救!”杜海斌眼圈一下红了,接着说道:“林然,她不会有事的,你别那么激动……”
“不会有事你麻痹!”我彻底崩溃了,心脏这时又跳动的很快,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心乐片倒在手掌里吞了下去,身体如同虚脱一般倒在地上……
“林然你没事吧?”杜海斌赶紧过来扶我,我打开他的手说了句没事,慢慢的站起身来,几欲摔倒。
刚才杜海斌打来电话,告诉我花菲出了车祸,这件事在我想来没那么简单,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觉得自己加的筹码不够让我冒险,故意拿花菲来要挟我!
虽然当年因为性格不合,我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花菲,那不过是不想因为两人的争吵破坏了那份感情罢了,而我的心里,却一直有她,她在我心里的地位高过了我那从我出生时便离开的父母,高过一切,只不过是两个都不认输的人强行凑在一起,火药味让我厌倦罢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我赶紧跑过去问道:“大夫,人没事吧?”
大夫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因为脑部受伤严重,已经昏迷不醒,如果四十八个小时内醒不来的话,恐怕也就不会再醒了……”
“什……什么意思?”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就是说,以后花小姐就只能处于昏迷状态了……”
昏迷状态……昏迷状态……我抓住医生的肩膀激动的说道:“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多少钱都行!”
“先生您别激动,这种病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只能依靠病人自己才行……”
我丢开医生,站在原地站了不知道多久,旁边的杜海斌站在那想安慰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着手术室虚掩的门,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很害怕,我怕看到花菲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我出现在这该死的城市,如果我不遇到花菲,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被那个人当做筹码!
“林然……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杜海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不,这就是我的错,老杜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陪陪她……”
我慢慢走进了病室,花菲躺在病床上,犹如一朵凋谢的玫瑰花,苍白无力,却带着曾经的美……
我坐在她的旁边,握住她那紧握着拳头的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时我却发现,花菲手心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